云枝壮着胆子道:“表哥将不喜女子同不喜猫狗、蝉鸣相比较,那刚才是不是就像”

崔怀邵凝眉,直觉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像是讨厌猫狗的人,被迫和猫儿狗儿同床共寝,不喜蝉鸣之人,被人拿着蝉在耳边叫了整整一夜。”

毕竟,他们刚才相距如此之近。

云枝柔媚的声音将崔怀邵的记忆拉至刚才。想起香风阵阵的雪白,他忽地脸色一暗,冷声道:“胡乱比拟。”

“到了。”

婢子看见两人,面上大惊,既是因为云枝披着男子的外袍,又惊诧于她和崔怀邵一起回来。

崔怀邵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云枝在后面弱弱地唤表哥,称要把外袍还给他,崔怀邵也没停下脚步。

婢子领她到了内室,听罢云枝的遭遇直呼可怜。

婢子忙着去准备热水新衣,云枝从床榻站起身,走到菱花镜前。

她忽地松开手,拢在双肩的外袍蓦然坠地。

雪白的肌肤显露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蜜色光泽。

纤细的指轻轻移动,停留在绵软起伏处。

云枝对着镜子偏头,轻声道:“春娘言之有理,看来无论多聪慧的男子,见了此……都会脑袋发晕。包括表哥。”

崔怀邵询问白鹰在哪里,养鹰人见他怒气冲冲,便知道白鹰定然是惹了大祸,回话道:“它还未回来。”

崔怀邵冷哼一声,以为白鹰当真是蠢透了。它以为躲着就能无事吗。无论它多久以后回来,崔怀邵都要狠狠罚他,好让他长一长记性。

一想到白鹰今日干的蠢事,崔怀邵心中便发闷。

它不仅毁坏了云枝的衣裙,还让他被云枝压在身下,被如此这般了一场……

可恶的白鹰。

内侍上前,说魏王得了几样新鲜东西分给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