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细节:

这些事情似乎一开始都是由自己要求的,何隽从来没有主动提出。

但其实,这些要求对普通室友而言大多数也都能实现。

这一刻,陈繁钥终于认识到一个残酷而可悲的事实: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一厢情愿,而二十二岁的陈繁钥在某一刻鬼迷心窍了。

他遮着眼睛,挡住濡湿的不知道是海水还是什么的液体,声音却平静得吓人,像是接受了什么。

“我答应你,回去就离婚。至于财产,不用刻意划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爷爷估计早就做了婚前财产公证,你估计从我这儿拿不到东西。”

他唠唠叨叨说了很多,摆出一副已经放下的坦然模样,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声音渐渐停了。

“你这次为什么来找我?啧,千万不要说是因为担心我。”

他故作恶意地笑了笑,下一刻却见那人点了头。

何隽说:“没错,我很担心你。”

陈繁钥呆呆看着他,对自己竟因这句话动摇感到恼恨。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几乎快要说服自己了,可这个人总是这样。

何隽认真注视着他:“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就应该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