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沈温许看着眼前的顾玉宁,颤声说道。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慌感,他张口,可却连一个音节都说不出来,心脏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攥着,拉扯过后,鲜红血液顺胸膛处那口大洞不断往下流淌。

越来越多。

越来越多。

但不论他怎么样,顾玉宁都没有半点反应。

沈温许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始真正慌乱,他转头,眼睛充血地看着江之酌问:“你昨天究竟对他做什么了?!”话中的带着戾气。

“没做什么。”江之酌眉头微皱,指尖忍不住蜷了蜷,“我什么都没做。”

沈温许紧追不舍,“然后呢?那半个月前,玉宁被沈逸接走之后呢?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吗?”

江之酌沉默了。

他望着床上的顾玉宁,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了床头柜上,那个笑得明媚灿烂的破碎人偶,抬手,江之酌僵硬地拿起它,眼前止不住浮现出那些他本以为被遗忘的记忆。

一地的残渣碎片,和顾玉宁崩溃的沉默,仿佛还在昨日。

他统统记得。

江之酌呼吸一闷,他皱眉把手中的人偶放在顾玉宁眼前晃了晃,就见少年原本一动不动的视线正跟随着玩偶移动,一时间,江之酌扯了扯嘴角,苦笑了声,只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被赦免的罪人。

“要吗?”他艰涩地开口。

顾玉宁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