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宁道:“礼物等回家再给你。”

许文尤站起身,没有问顾玉宁是不是在敷衍他,贤惠的替他整理着西装领子,并有意无意,把自己锁骨上堪堪愈合的伤口,暴露在顾玉宁眼中。

低头,许文尤望着青年厚厚镜片后的那双眸子,轻声道:“老公要记得想我哦。”

许文尤脖颈上,那些被人用手掐出来的青紫痕迹还在,嘴角处的口子结了痂,不论从何种地方看,许文尤都是一名被丈夫家暴的美丽妻子,并且还懦弱的不敢跟自己的丈夫分开。

顾玉宁没有回应,沉默地拎着公文包走出了这个狭小的家。

顺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下走。

耳畔,似有若无的闲言碎语再一次出现,顾玉宁抬头,阴测测地看着楼梯上方的邻居,问:“你这么说,是想让‘她’跟我离婚吗?”

“……”

无人应答。

只剩下一道剧烈地关门声。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顾玉宁也是这样,所以他只能闷头往下走着,不敢回头,也不敢回去问许文尤刚才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要他记得想他。

还是要他记得想,他跟其他人厮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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