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矢砸了表兄鼻子的那?女?郎,您不记得吗?”
崔兰因移目。
尚书夫人站在所有夫人正中,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头发一丝不苟盘出撷子髻,带了金制扇冠,着佛头青大袖齐腰襦裙,两手交握在身前,手指间是一串油光水亮紫檀佛珠,她眼神温和,并没有丝毫变化。
王十一娘并不敬重畏惧她这位已经嫁出门的长辈,看对方没有反应,还小声嘟囔了句“我?明明说?过”。
崔兰因不卑不亢道:“失礼了,上一回当真是手滑。”
尚书夫人上下打量崔兰因,笑道:“我?听过不少崔二娘子传闻,果真是个仙姿玉貌的女?郎。那?件事的缘由我?也听四郎说?起过,人孰能?无过,二娘子投壶技艺高超,但也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这便是不追究的意思。
王十一娘讨了个没趣,满脸郁闷。
崔兰因看着尚书夫人,诚恳关切地问:“袁四郎的伤可好了?”
“多谢关心,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我?听夫君说?袁四郎可是赈灾的大功臣,未来前程似锦,若是出了个好歹岂不可惜!”
王十一娘奇怪地瞥了眼崔兰因。
这句话?未必是长公子说?的,要知道能?让萧临夸赞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总感觉崔兰因阴阳怪气的。
难道真与袁表哥有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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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女郎究竟怎么一回事?竟要编排那?样的事,也不怕二殿下恼火?”
一枚棋子落盘,中年美须的男子抬眼看着脸上还留有青紫淤痕的年轻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