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似乎完全没有印象。
“你刚返校的那段时间。”
严野客的声音很平静,黎白榆却不禁顿了顿。
他?想起了自己返校前发生的事。
那时,因为“AB不可能在一起”的念头,黎白榆执意要与严野客分清界限,退回朋友关系。
为此,严野客甚至险些割掉了自己的Alpha腺体。
已?然过去的一切,似乎只用一句话就可以总结,说出来也不过轻描淡写。
可是?真正的现实,却会永远保有着沉重难以忽视的份量。
在一起之后,黎白榆其实想过很多次。
但他?依然不知道。
严野客那时是?如何度过的。
“你离开后,那段时间我有点感冒。”
严野客还道。
“但我是?等感冒和易感期都过去了,才?去比赛的。”
他?看着黎白榆,认真道。
“我没有拿自己去冒险。”
黎白榆也看着他?,平白有一种又酸又热的复杂。
青年想笑一下,睫毛却更早一步地颤晃起来,惹得视野好像都被浸了雾。
“那太好了。”
黎白榆伸手,很轻地去捏了捏严野客的指节。
指尖是?熟悉的体温,眼前是?他?最熟悉的人。
真的太好了。
微凉的体温循着指尖向下,探入纤白的指缝之中。
下一秒,黎白榆伸出的手就被人反握住了。
“嗯。”严野客低低应了他?的话。
“大家?也都知道。”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的十指扣握得更紧了。
仿佛锁住一样。
“我老婆管得严。不许我带病上场。”
“……?”
虽然不带病上场的做法很对,但黎白榆已?经忍不住开始怀疑。
自己在严野客的骑手朋友那里?,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形象了。
尽管这么想着,黎白榆的思路却没被打岔,他?看着严野客,依然问回了自己刚刚在想的问题。
“那时候很难熬吗?”
十指相扣,黎白榆也用指腹轻轻摩挲了对方?的手背青筋。
“要去做很多事,去参加比赛……才?好分散掉精力。”
“还好。”
严野客那双墨色的眼睛紧盯着他?。
黎白榆却仿佛能从深黑的瞳片后看到殷浓的血红。
严野客垂了垂眼。
“更多精力,用在克制着不去找你。”
而黎白榆已?经轻轻踮脚,吻在了对方?薄冷抿直的唇畔。
“随时可以找。”
黎白榆轻声说。
“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熬了。”
严野客眼帘微动?,很轻地回吻了他?。
“好。”
黎白榆和严野客一样。两个人都习惯了孤身只影,独步前行。
幸而以后。
他?们有了前路共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