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伸了个懒腰,心情猛然变得非常好,将被子裹在身?上慢吞吞坐起,忽然看见玉鹤竟然坐在软椅上,正安静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他?已经穿戴整齐,黑白交织的衣袍笼住了好身?材,长发冠玉,俊美的面容如往常般平和,双眸是深不?见底的黑。他?的身?边卧着那只?白鹤,紧挨着他?左臂,像是很?乖顺的姿态,圆溜溜的眼睛也在看薛茗。
薛茗原先以为这只?白鹤是玉鹤的员工,但眼下?看来,似乎是宠物之类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醒的,我睡了很?久吗?”薛茗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完全哑了,继而又感?觉肚子饿得厉害,于是不?等他?回答,又问:“有吃的不??”
玉鹤抬手拍了拍鹤的脑袋,这只?小鹤就像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玉鹤不?说话,房中?又安静下?来,薛茗感?觉有些尴尬,于是清了清嗓子,再开口,“我的衣服呢?”
她的眼睛在屋内扫视一番,并?没看见自己那被撕破的衣裳,寻思可能是玉鹤打扫的时候扔掉了,但那已经是她最后一套完整的衣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滚过一回的原因,玉鹤此时脾气出奇的好,姿态慵懒地支着脑袋,“在床上。”
薛茗转头去找,果然从床角摸出一套衣裳,崭新的。
她抖开一看,肚兜里衣中?衣外衣一应俱全,杏花一样?的颜色,袖摆和裙摆还有松鹤纹样?,竟然是一套非常漂亮的衣裙。
薛茗背过身?,自己研究了好一会儿才穿上,尺寸相当贴合。
她简直热泪盈眶,再也不?是个担心没衣服穿的野人了。
下?了床榻穿上鞋子,薛茗才发现自己腰酸得厉害,回想昨晚的一夜还是觉得后怕,天?上人间?那死老头简直坏事做尽,给的药实在牛b,只?是吃了半颗差点要了她的老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洗了把脸,含着漱口水偷瞄了玉鹤一眼,不?承想一下?对上他?的视线,差点吓得把水咽了下?去。薛茗稍微掩饰了下?有点烫的脸,慢吞吞地洗漱。
很?快白鹤就叼着食盒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搁在了桌子上发出几声鸣叫,玉鹤摸了摸它的赤羽,继而将它变回了纸片的状态收入袖中?。
薛茗已经闻到了饭香,馋得流口水,马上跑过去在桌边坐下?来,一边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一边主动找话题,“这只?鹤是你的仆从?”
“灵宠。”玉鹤淡声答。
“那它有名字吗?”
玉鹤:“绛星。”
“绛星?”薛茗重复了一遍,道?:“还怪好听。”
那只?鹤生得也确实好看,正配这样?的名字,就是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薛茗埋头吃了一会儿,解了汹涌的饿意,随后犹豫许久,壮着胆子向玉鹤提出极为关心的问题,“你昨晚说不?会怀,是真的吗?没骗我吧?”
虽然玉鹤的确给她渡了阳气,但昨夜在床榻上时他?态度相当不?正经,时而很?恶劣,让薛茗心里仍是担忧。她摸了摸肚子,尤其?是还不?止一回两回,多?问一嘴总是好的。
玉鹤的目光落在她腹部,轻飘飘地问:“你想要?”
薛茗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你究竟是人是鬼,如何还能给我渡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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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鹤反问,“不?吃了?话那么多?。”
薛茗继续往嘴里扒饭,心中?嘟囔着问两句都不?行。
她填饱了肚子,也不?再在玉鹤屋中?停留。
玉鹤寡言,薛茗又被一种?身?体亲密达到,关系亲密仍旧欠佳的尴尬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