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玉鹤半条腿压上床榻,欺身?向她贴近,指尖顺着她的脖颈往上,停在下?颌骨处,语气轻缓,“你的身?体还能等多?久?”
薛茗不?得已往后仰着身?体,一再退让,所剩无几的力气用来跟玉鹤交涉,“你救不?了我……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身?体太缺阳气。”
玉鹤低眸看着她,慢慢俯身?将她往榻上压,声音轻得好似有点温柔,“无妨,我渡些阳气给你就好。”
薛茗瞪圆了杏眼,惊诧地用手抵住他?的肩膀,惊愕道?:“等会儿,你一个男鬼哪来的阳气?”
玉鹤没回答,只?是手下?一个用力,薛茗的肩胛处的衣裳就被“呲啦”一声撕裂。
薛茗自然不?愿,蹬着双腿挣扎起来,扑腾得厉害,体力的透支让她像牛一样?喘起来,飞快在脑中?搜寻对策。
玉鹤见她如此抗拒,忽而起身?离开了床榻,转身?出了拔步床。薛茗惊讶地翘着个头偷看,心想这色鬼这回这么好说话,当真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她?
却见他?去了书柜处,抬手从上面拿了个东西下?来,等转身?走?来时薛茗一眼就看见,他?掌中?的是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罐,里面装满红色的小药丸。
薛茗立即意识到这是什么,倒抽一口凉气,翻身?往床榻的里处爬。然而这拔步床本身?就不?大,她就算是蜷缩到最里面,也被玉鹤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拽着小腿拖出来。
水晶罐已经被打开,玉鹤压住她的腿,半个身?子欺在她身?上,将人死死地桎梏,手指卡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嘴,平静地问,“想吃几颗?”
薛茗想说一颗都不?吃,结果下?巴合不?上,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声响。
玉鹤想了想,从里面拿出了三个,就要往薛茗嘴里送。
薛茗吓得疯狂挣扎起来,赶紧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她想起天?上人间?那死老头说过,这玩意儿只?要吃一颗就能让人登顶极乐,结果玉鹤一下?拿了三颗,她吃了之后也不?用等阳气枯竭了,大概会当场死在这里。
当时看见他?拿着这罐子时薛茗还在乐呵,没想到这会儿成了她的大祸。
薛茗从他?的手里挣脱,慌张道?:“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商量的对不?对?没必要搞死搞活,我这条小命又不?值钱,你现在要弄死我,当初何必救我?”
玉鹤看着她的脸。
她原本糊在脸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一张小脸因为体虚而没有了往日的红润,只?剩下?一片苍白,衬得眉眼更黑更亮,看起来水盈盈的眼珠也染上几分可怜,脆弱不?堪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痒。
玉鹤动作轻缓地拉起她的手,捏着她的指头看,没说话。
薛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指甲居然变黑了,像是染了一层比较轻薄的指甲油,与森白的皮肤相衬,像两只?鬼爪握在一起。
薛茗心头大慌,反手握住他?的手,急声问:“你当真能给我渡阳气吗?”
玉鹤眉尾轻扬,“试试?”
他?的皮肤没有温度,雪一样?的白,听不?见呼吸,感?知不?到心跳,只?有眼睛染上欲/望的时候才会有些许情绪起伏,不?论怎么看他?都是一只?实打实的鬼,薛茗无法相信一只?鬼会给她反哺阳气。
可她生命流逝得太快,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呼吸也变得微弱,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玉鹤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他?生得实在漂亮,肤色若瓷,眉眼如画,是薛茗活了那么多?年,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如果他?不?是鬼……薛茗心想,如果他?是个活着的人,她倒也不?是非常抗拒与他?滚在一起。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