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感喟:“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投进去?”

庄凌洲轻轻挑眉,一脸严肃,“那先说好,如果我投进去,打成平局,惊喜你照常收。”

什么乱七八糟。

江晚宁微愕,拧着眉:“娱乐而已。”

音落,庄凌洲从她手上接过篮球,往地上运了两下,成功将球抛出。

又是平局。

庄凌洲拍拍手,回头时勾起薄唇:“以前,我可是学校的灌篮高手。”

江晚宁闻声怔然,她在庄园那么久,从未听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表情略带“真的假的”。

“不信?”

江晚宁摇头,“我只知道,大哥会击剑,二哥会足球,至于你……”

庄凌洲垂眼睇着思考中的女人,“三哥会什么?”

“三哥会……”她忽地抬眼,不期然对上他黑沉如墨的眼眸。

意识到自己被他所引导,横他一眼,丢下话转身走开。

“不知道。”

庄凌洲得意地勾起唇角,长眸微敛地盯着她走到长椅前坐下。

刚才穿着高跟鞋不好活动,赤脚玩半天,脚底现在感觉有些疼。

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拭着脚底,一道身影倏然压下来。

庄凌洲接过她手里的纸巾,一手握住她的脚腕:“我帮你。”

“不用。”江晚宁惊诧地想要抽离,不想他握的更紧。

“乖,别乱动,脱臼可不好。”

江晚宁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僵住不动。

他手上动作温柔,借着球场边上的射灯,清晰可见,他擦的极其小心认真。

“你怎么会来这?”她忽然想起,他还未回答她。

大多数时候,她心情不好,都会找阮曼依诉苦,但今天发生的事,她自己都一头雾水,理都理不清,找阮曼依,也怕她无从安慰自己。

小时候,心情不好,她总会跑到球场上跑几圈,出一身汗,感觉心情都会变好。

庄凌洲不疾不徐,将擦干净的双脚,一只只套上鞋,放在地上。

半蹲在地上的人微微抬首,两人四目相对。

“以前常听江叔叔聊你的事,说你心情不好,就会往这跑,我侥幸一试,如果找不到,大概会再跑一趟紫遇公寓。”

江晚宁心口一窒,轻轻别开脸。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心情不好。”

她硬装。

今天张素兰的话明明很伤她的自尊,一个陆念华已经让她应付不来,又来一个张素兰。

更莫名的是,她完全不知道季珩对她的心意,就莫名的被委婉告知,她的身份是有多配不上鼎泰总裁。

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从始至终都是清清楚楚的。

“心情好,会一个人这么晚,赤脚在篮球场上打球?”

庄凌洲起身,双手插兜,睨着嘴硬的人。

江晚宁惊讶,反驳道:“谁规定,这么晚不能打球的。”

庄凌洲轻仰了下脑袋,沉声道:“是因为兰姨跟你说了些,让你伤心的话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知道季珩对你的心意,接下来,你会做什么选择?”

江晚宁提起一旁的包,霍然站起身,语气尽可能的自然平静:“大晚上,庄总跑来这,不知道是为兄弟打听情况,还是想看我的笑话。”

庄凌洲眸光黯了黯,深吸口气:“我为你而来,仅此而已。”

江晚宁竟觉得可笑,轻嘲道:“庄总不要会错意,我现在与你的关系,除去前妻的角色,就是合作关系,我心情的好与坏,无需庄总操心。”

她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