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分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可怜道:“我很少回来,都是歇在御史台,公务着实繁重……殿下,我错了……”

沈知蕴坐她身后,问一句便攒一次气,几乎要将她后脑勺冷冷盯出个窟窿,瞥一眼她伤痕累累的屁股,眼皮掀了掀,只得作罢,拂一拂衣摆,温言道:“日后再与你算。”

见她此刻拼命为屁股说情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何苦来哉,自找这一顿板子。

沈知蕴约莫知道其中原由,却希望她自己来说。

“原本是没有胃口的,殿下一来便有了胃口,出门往右走百来十步,有位老人家临街支了个面摊,顶好吃的。”

她卖乖卖得恰到好处,沈知蕴颇为受用,唇间浮现笑意,点头道:“待会儿便去为你买,但面要自己吃。”

庄晏宁道:“殿下这便要走么?”

“你我洛州初识,略有几分交情,故而来看,不好久留。”

洛州……庄晏宁不自觉捏拳,低声问道:“洛州的事。”

“崔庸死在你眼皮底下,你至多顶一个看管不力的罪名,但治灾有功,且投鼠忌器,朝臣大多以为你有陛下作靠山,碍于不好得罪崔放,弹劾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如此一来,功过相抵,你原本是不必挨这顿板子的。”沈知蕴倾身过去,以手背抚过她颊边,笃定道,“你想我来见你,才去讨了顿板子。”

沈知蕴利用了她,却也处处为她考虑,庄晏宁心中五味杂陈,想了想,道:“但那日陛下却先我一步下了旨意,让我去见你。”

“她猜度了你的心理,在戏弄你,在你请罪后再予恩准,原来不必挨这顿板子便能见到想见的人,你那时怕是后悔不已。”沈知蕴微微阖眼,沉吟道,“别低看了她,如若没有李怀疏为她设局,她照样夺得了这天下。”

只是那个人不愿见到生灵涂炭,不愿沈令仪在史册中留下嗜血好战的名声。

“我的身份……”

沈知蕴按住庄晏宁暗自发凉的手背,眼眸深深,不以为意道:“她在试探罢了,查你,能查得出什么?”

“似崔庸这类的事以后还会有,你虽已脱离须弥阁,但阁中事务如何运行也该清楚,在其位谋其事,即便司妩司姝姐妹二人也未必晓得对方接受了怎样的任务,别想太多,做你自己的事便好。”

沈知蕴欲起身出去寻那个面摊,想起一事,面色苍白地笑了一声:“找个时间叫人送条小狗与你。”

“啊?”庄晏宁费解得很。

被人捏了捏耳垂,沈知蕴低头附耳道:“这是人住的地方么?简直像个狗窝,索性送条小狗与你作伴。”

这话本来没什么,都是在洛州时总被司妩取笑,说她像条狗,整日围着沈知蕴转悠,没有尾巴,顶着个屁股也能摇来晃去,使得庄晏宁面颊红若彤云,被捏过的耳垂也烫手得很。

作者有话说:

沈知蕴,一款小庄狗狗诱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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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寻死

洛州误赈一案审下来牵连了数十人, 崔庸死因未明,暂以畏罪自尽定论,其家眷皆被株连, 一朝荣华富贵散尽,涉案官吏或贬或囚或杀, 凡进士者功名被夺,处以流放, 白身也各自论罪处置。

一夜之间弹劾中书令的奏本堆满了御案, 无非是对崔庸疏于管教以致酿成大祸之类不痛不痒的指摘, 力图将贪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