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朱峰充满恶意的提醒,众人猛然被敲醒,皆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一副嘲讽的神情。
一张张充满鄙夷的脸上,嘴角肆意地上扬,勾勒出刻薄的弧度,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仿佛朱明就是一只滑稽可笑、任人戏弄的蝼蚁。
朱福贵见此情形,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随后赶紧起身,脸上瞬间堆满了看似热情,实则虚伪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张精心绘制却破绽百出的面具,妄图掩盖住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他一边张开双臂做出欢迎的姿势,一边急切地说道:
“明儿,你可算来了,大家可是等候你多时了,快点坐下。”他声音听起来亲切无比,可仔细一听,却能察觉到其中的敷衍与急切。
朱明面无表情,双手稳稳地捧着娘亲的牌位,目光坚定而又深沉,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桌前,将牌位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这一举动,好似一道惊天的闪电,瞬间在所有人中炸开,彻底激怒了周慧琴。
她刹那间暴跳如雷,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猛地拍案而起。
手掌与桌面撞击发出的“砰”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屋内显得格外刺耳。
她双眼圆睁,口吐芬芳:
“朱明,你简直是无法无天,太过放肆!
让你跟我们在一桌吃饭,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你竟然不知好歹,将这个贱人的牌位摆在这桌子上,你到底是何居心?赶紧给我把它丢出去!”
她的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绸缎的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愤怒与厌恶。
她的脸色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那狰狞的模样,仿佛一只失去理智、即将择人而噬的暴怒狮子,恨不得立刻飞身扑上去,将朱明狠狠地撕成碎片,方能解心头之恨。
朱明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着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对疯狂叫嚣、几近歇斯底里的周慧琴完全不予理会,仿佛她只是空气中一只惹人厌烦的嗡嗡乱叫的苍蝇,根本不值得他投注半分目光。
他那犹如利剑般犀利且冰冷的目光,毫无偏移地直直望向朱福贵,用一种仿佛能将周围空气都冻结的语气,冷冷地道:
“朱知县,你心里应该清楚,如今的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畏惧。
但是,你们这一大家子也都不怕死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再听到你家这只母狗冲着我胡乱叫嚷,咱们之前谈好的事情可就统统不作数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仿佛携带着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刺骨的冰锥,直直地扎向人心,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彻骨寒意。
就在这时,锁锁和蛋黄隐身在朱明身旁,听到他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语,兴奋激动得难以自持,手舞足蹈起来,满心欢喜地只为他加油呐喊。
锁锁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崇拜光芒,声音清脆地说道:
“大哥哥,真没想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竟然一句脏话都不带,却能把人骂得如此难听,真是太厉害了!”
蛋黄则咧开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兴奋地大声说道:“就冲你说的这些话,必须给你加个大大的鸡腿!”
朱明缓缓转头看向他们,脸上徐徐流出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那微笑宛如春日里破冰而出的潺潺溪流,温暖且明亮,却险些将周慧琴气得当场昏厥。
在她那狭隘扭曲的眼中,那个笑容无疑是对她最为恶毒的鄙视,是对她所谓尊严最残酷无情的践踏与蹂躏。
周慧琴刹那间怒火冲天,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