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在了烟雾里,隐隐绰绰,如雾里看花,叫裴慎心里一紧。

他自知道了沈澜的身世来历后,尤为畏惧沈澜神思不属、淡漠疏离的样子。

“可好了?”裴慎迫切地打断,惹得潮生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沈澜笑了笑,将清香递给了裴慎。裴慎随意拜了拜,便取了案上小刀,切开了月饼,递给了沈澜和潮生各自一块。

潮生并不嘴馋,只是月饼这样的时令糕点,只有中秋才能吃到,他自然满心欢喜。

核桃、杏仁、瓜子……甜滋滋油润润的月饼吃在嘴里,叫潮生快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裴慎见了,轻笑一声,又见沈澜已吃完了那一块月饼,便又取了一块给她。

连吃两块,见裴慎还要再递,沈澜摆摆手道:“我够了,一会儿还要分食西瓜呢。”说罢,便要取了小刀去切西瓜。

谁知裴慎眼疾手快先取了刀,又蹙眉道:“刀刃锋利,你莫要碰。”

沈澜愣了愣,接受了他一番好意,任由裴慎下刀,将那瓜参差破开,如花瓣一般横陈在案上,一瓣便是一牙。

三人各自吃了一牙,潮生人小胃口小,早已吃得肚皮滚圆,眼角余光却还总往秋露白上溜。

裴慎看的好笑,趁着沈澜没注意,取了干净的筷子在薄酒中蘸了蘸,递到潮生面前。

潮生偷摸忘了眼沈澜,犹豫一二,到底耐不住好奇,抿了抿。

火辣辣的酒液在口腔里爆炸,潮生嘶了一声:“好难吃!”

沈澜闻声望来,却见潮生白净的小脸微微泛红,案前还置着盏酒。

她蹙眉,正欲开口,潮生赶忙撒娇卖乖:“娘,我再也不喝酒了,酒好难吃呀!”

裴慎被他这副苦相逗得发笑,沈澜见裴慎笑,便转过头来:“谁许你喂他吃酒的!”

裴慎没料到她转头就来教训自己,清清嗓子道:“我见潮生好奇,便拿筷子蘸了蘸,只是叫他知道酒的滋味儿如何,决计害不了他。”

沈澜脸色稍缓,正欲转头去教训潮生,却见他坐在椅子上,面色酡红,困得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