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活像三年般难熬。

外面的雨砸得又急又烈,混着山洪的爆发声,点点滴滴敲击在他们的心头,雾霾般的阴沉笼罩着所有人。

故而,叶晖舟抱着木球,甩着黑发,寒眸如刀胡乱地剥开坐一地的“难民”,他们麻木地忍耐着,然后就慢慢习惯他的“加入”。

“你吃吧,红薯片是甜的。”程望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红薯片,递给叶晖舟,还极有耐心地解释红薯片的味道。

“甜。”

叶晖舟无法分辨食物的口感,就像不能判断什么是花香,什么是臭味,一切陌生人的碰触都会让他情绪失控。

第一次听到鱼鱼说“甜”,他想起了天空白白的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