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碍于张静安的情面,还有最近奇怪的化学反应,以她的性子早找上门,又怎么白白错失良机呢。
“你这是怎么回事?”
婆婆胡招娣冷冷打量儿媳妇,见她神色不对,没好气地问了一嘴。
蔡腊梅心里有鬼, 眼皮跳了跳、。
她外强中干抢白:“我能怎么回事?不舒服,不行吗?”
说完,她打算回屋,可一想到山里听到张北燕的喊声,也不知道她们有几个人,有没有发现她跟狗子哥的事儿。
一想到这里,她心口砰砰乱跳,决定去大队找陆骁寒问问看,今天有哪些人进山……
到大队时,没看见陆骁寒,又想起最近队长跟张静安在处对象,搞不好两人躲在哪个角落钻草垛,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直到她有气无力地转身,迎面看见径直走来的张静安,连忙把人拉到角落里,把自己的事儿说了一遍,还让她套套陆队长的话。
张静安翻个白眼。
她嗔怪道:“你也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为打探点消息,也不至于走这步棋,男人没你想得那么好拿捏。”
万一男人捅娄子,蔡腊梅哪还有脸待村里?
蔡腊梅抬头望天,有气无力道:“我也没想到狗子哥一见我,冲上来就抱住我的腰,往我怀里钻,一时,一时……情难自控。”
以前她是有原则的女人。
哪怕没得生,她也不想脏了自己的身子,再怎么守活寡,她也认了的,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意志力变得薄弱了,完全不受控。
一提这茬,张静安忽然想起上次五角星的事儿,便疑惑道:“我问过骁寒了,他说他也不是很清楚,看来这件事儿得找程望渔问个清楚明白。”
“好吧。”
蔡腊梅也没辙,只能又一次把自己托付给张静安了。
“对啦,厉同志怎么走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她问。
张静安摇头。
她也不太清楚其中始末,只是厉寒枭不赞同她跟陆家人扯上瓜葛,还说陆家人并不是明面上看着那么好招惹。
但这种话,张静安自然不会告诉蔡腊梅,毕竟,在叶家人手上连连失利的眼线,在厉家人眼中,已经没多少价值了。
蔡腊梅,如今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被边缘化处理的小角色。
“好啦,我要回去了,最近不要去打听三音和梁皇的事,我恰好有个朋友在梁皇,到时候我会找她打听的。”
“好。”
蔡腊梅求之不得。
她也不想掺和进张静安的个人私事儿里头,年轻女孩子,心思那么重,还那么有本事,不是她能对付得了的。
“静安,你怎么在这里?”陆骁寒扛着锄头走来,眉眼间潋滟波涛,高大帅气得令人快要迷了眼。
张静安抿唇轻笑。
她走上前去,撒了个娇,便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今天上山的人有哪几个,等从他口中得知有三个人时,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喂完鸡的三个女人,离开二道畈就下来继续开工干活了。
忙活好大一阵子,程望渔腰酸背疼的,才准备上岸喝口水,就见张静安常大花等人走向田间地头,招呼一众知青上岸。
“什么事儿,常主任?”
他们纷纷询问着,也有村里的社员出于好奇,忍不住打听。
常大花笑呵呵道:“是个好消息,山里的沟渠有了大进展,三个队长商量着组织一次知青友谊交流大会,要从知青队伍里挑选优秀杰出代表,去县里参加进步青年的活动。”
“大花,我闺女就挺勤奋的,她不能参加吗?”常嫂子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