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扫过门槛时,一枚玉扣清脆地磕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郑侍郎眼神一暗,但很快又赔罪道:“是,司言大人稍后,下官这就让人去取。”

说着,郑侍郎便朝着身后的仆从使了一个眼色,那仆从会意,匆匆退下。

沈今棠眯了眯眼睛,瞥见郑侍郎袖口金线绣的貔貅纹,在暗处泛着诡异的青光

一个侍郎,月俸不过十两银子,哪儿来的钱穿得起这金线绣的衣服?

不过沈今棠并未打草惊蛇,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

库房里蛛网横斜,灰尘弥漫,郑怀安亲自捧来一摞账册,放在沈今棠面前,脸上依旧堆着笑:“司言大人,您要的账册都在这儿了。”

沈今棠指尖刚触到纸页,忽然顿住。

封皮上“漕运”二字墨迹未干,竟晕染在她指腹。

她抬眼看向角落,果然瞥见半方新裁的宣纸边角,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