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他的指尖冰凉,眼神却灼热得吓人。
沈今棠在那目光中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那不是失控的怒火,而是经过淬炼的、纯粹的杀意。
“叶轻舟不会白死。”顾知行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太子以为夺走查案权就能高枕无忧?他错了。”
远处传来太监们交接班的声响,顾知行立刻收敛了所有情绪,又恢复了那副沉稳克制的模样。
只有沈今棠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走吧。”他整理好衣袖,血迹被完美地隐藏在褶皱中,“今日还要去趟大理寺,有些卷宗需要整理。”
沈今棠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她看着顾知行挺直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多年前那个在御花园里为她摘花的少年,笑容明亮得晃眼。
如今的顾知行像是被硬生生剥离了那层外壳,露出内里锋利的内核。
宫门外,他们的马车静静等候。
上车前,顾知行忽然回头望了一眼巍峨的宫墙,阳光在他眼中投下深深的阴影。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是我让轻舟去查账本的,他给我的最后一笔账本清楚的写明了白银的去处,就在东宫。”
沈今棠倒吸一口冷气:“所以他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