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一拂,案上茶盏应声而倒,滚烫的茶水在紫檀木案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沈今棠,你以为本宫今日唤你来,是听你狡辩的?”鎏金护甲重重叩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叶轻舟一死,顾知行必与太子不死不休这不正合你意?”
沈今棠藏在袖中的指节已然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仍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殿下明鉴,臣女虽为报仇不惜代价,但绝不伤及无辜。”
她抬眼直视长公主,眼中是一片坦荡的清明。
长公主审视着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似要将她整个人剖开来看个透彻。
良久,那紧绷的肩线忽然松了下来,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好,很好。”
她缓缓坐回鸾座,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鎏金扶手,每一声轻响都像是敲在沈今棠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