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天,几乎难以自已,好半晌才组织起完整的话:“我当时……其实住在这一栋。”
徐周决不可置信地看过去:“什么?”
“我……”她低头掩面,声音带着哭腔,“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我……我害怕……我不敢开门……我害怕她妈妈,我也害怕她手中的血。”
所以这个晚上。
这个宁昔时苦苦哀求的晚上,她独自一人跑了13层楼,没有一个人帮她。
在不大的年纪,已经体会到现实的冷暖和自私。
在失手的恐慌里,在也许会失去母亲的恐慌里,她一直一个人,绝望地等来了120。
从此以后,她封闭了最后一丝期望,以最冷漠的眼看待世间人。
没有人会帮她。
她早就明白了此事。
杜随音将双手捂住双眼,触碰到淡淡的湿润。身旁的没有呼吸,她在等待审判。
“既然你当初做了这样的选择,”徐周决说,“此刻也不必有后悔和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