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内心的空虚没有得到满足,心脏被人紧紧抓住了,怎么也透过不气来。”赵梦说。
“你这是病。”宁昔时说,“得治。”
赵梦委屈地看着她。
“所以你迫切地想让大家知道徐周决和我关系,也是因为你内心的空虚没有满足?”宁昔时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赵梦低低哇哦了一声,知道“推波助澜”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
她弯眉笑着,点头:“是啊是啊,我就看不惯他们自以为是的样子,疯狂地想知道……如果他们晓得徐周决和你……”
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宁昔时卯足了耐心,等她说完:“我决定搬出来住了。”
赵梦一愣,忽然非常惊喜:“真的吗!”
“你要和我住在一起吗!”
宁昔时的目光却在这个时候变凉:“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赵梦看着她,激昂的情绪因为她话题的转变冷却下来。
隐隐的,有不安的苗头冒了出来。
“自以为是的人。”宁昔时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无情而缓慢,“自诩是我的朋友,虚伪的善念和‘对我好’的想法,不过是想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
赵梦愣在原地。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宁昔时看着她,“和我同校五年,你觉得我最在意谁?”
还能是谁。
宁昔时对一个人的偏爱,简直刻在了骨头里。
赵梦的脸颊缓缓褪去了血色,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为了满足你虚伪的欲/望,要毁了徐周决的一幅画?”宁昔时说,“刚才我很想伸手打你,忍住是我最后的仁慈。”
“再见。”
宁昔时转身就走。
她想搬出寝室,从来都不是因为逃离李竹和梁灵浅,而是所有可能起的冲突。
她不怕冲突,却不想让冲突带来的后果波及自己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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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昔时一回到学校就提交了申请,想以最快的速度搬离了寝室。
在校外租了一套双人间,徐周决原本帮她租一个更豪华的,被她拒绝了。
但徐周决坚持:“我是觉得这个床不好。”
半天的时间,他动作麻利地给她换了个松软牢固的新床。
宁昔时:“……”
收拾东西这天在楼下看到了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赵梦,她远远地躲在了树下面,轻轻地咬着下嘴唇不敢靠近。
宁昔时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趁着徐周决帮她从跑车里搬东西,赵梦跑过来哭天抢地的,向徐周决道歉,说已经深刻地意识到错误,不会再犯。
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宁昔时就看着她演。
老实说,徐周决感到几分诧异,倒真没觉得有什么,大概是他想到了后续处理的办法。
上楼的时候他将门推着,让宁昔时从自己手臂下方窜过去。
“不原谅。”宁昔时说,“她就是心里有病,改不了的恶习。不满足她,她就要去跳楼。”
“当初不也是没跳吗。”徐周决点出重点。
宁昔时收拾着东西,没吭声。
“我觉得,她的病,只是想找一个人对她好,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想对她好。”徐周决走过来,将宁昔时滑落的黑色发丝别在耳后,“她实际上,有些孤独。”
而宁昔时,除了徐周决,也是个孤独的人。
这五年来,认真数数,似乎只有赵梦勉强称得上“朋友”两个字。
“弄坏了你的画,你倒是大度。”宁昔时说。
徐周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