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时跟着徐周决上了四楼办公室。
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每次进来的时候还是有新奇的体验。
门在身后被关上,徐周决坐在沙发上,脸色并不好看。
宁昔时有些心虚,在他拉开抽屉的时候,直接走过去坐在他张开的大腿上。
徐周决看了她一眼,宁昔时眨了眨眼睛,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讨好似的去亲吻。
徐周决低下头看着她,这次没有顺从地闭上眼睛。
宁昔时亲了好一会儿,瞳孔倒影着他的模样,声音清澈而柔软:“你进来商量赔偿的,你怎么不要你的赔偿?”
“我又没说要这个赔偿。”徐周决说。
啊?
宁昔时懵了一下,坐在他腿上没有了动作。
徐周决的眼中隐隐闪过几分笑意。
宁昔时就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抬起手臂去拍打他的肩膀,刚打了一下,被徐周决反手抓过右手,上面缠着薄薄的创口贴。
除了被划伤的食指,剩下的一一被他含进指尖,逐一品尝着。
宁昔时试图抽出:“……痒。”
徐周决目光慵懒地看着她:“什么地方痒?”
明明是指尖的位置,但痒意并不停留在指尖上,顺着神经流窜至四肢百骸,连她的脚尖都蜷缩起来。
她的脸颊红润起来:“这可是你的办公室,你怎么这么坏?”
他的工作还没做完,她的同学还在下面等着她。
“我说什么了?”徐周决的模样看起来相当无辜,“我只是问了你的位置。”
她目光湿润地瞪着他。
徐周决便低低地笑着。
然后依了她的想法,只让她坐在大腿上,从嘴角细细地亲吻着,又撬开唇舌,纠缠了好半晌,直到呼吸困难,直到薄粉色的樱唇染上了炽热的朱红后,才将她放开。
此刻宁昔时懵懵的,是真有点痒了。
但徐周决又放开了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从高中的时候就知道他很坏,成年工作后简直变本加厉。
她好半晌才找到语言,声线轻软:“那幅画怎么办呢?”
徐周决从抽屉里拿出东西,不和她缠绵的时候,看起来清冷而生人勿进。他动作一顿,朝她微微勾唇:“我自有办法。”
宁昔时心里觉得,这个办法她不是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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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楼办公室出来,宁昔时在楼梯过道遇到好几个同学,有男生来问她赔偿的事情怎么样,感觉徐周决的脸色不太好,一定很贵很难搞吧?
徐周决这么温柔的模样居然被他们称作凶狠,宁昔时觉得他们眼睛有点儿问题。
“谢谢,已经处理好了。”她不准备多说,在一楼碰见了李竹和梁灵浅。
“看见赵梦了吗?”宁昔时问。
喜好美妆的梁灵浅几乎立刻就发现宁昔时的口红没有了,她的目光下挪,落在了她锁骨的项链上,很快和画上的女人重合在一起。
即使看不出画上女人的模样,也知道那人很瘦很白,还有……
锁骨处有一处红晕,在宁昔时上楼前是没有的。
不一定是吻痕,但这个天气又没有飞xvzl虫蚊蝇,梁灵浅和李竹不得不多想。
宁昔时皱了皱眉,觉得两人有点奇怪。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就是没有看见了,宁昔时与她们擦肩而过。
“宁昔时!”李竹忽然朝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
宁昔时停下了脚步:“不是说过不要大声喧哗?”
“让你别去三楼,你不也去了吗?”李竹嘲讽道。
她目光漆黑地看着两人,气氛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