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1 / 2)

他喝了酒,呼吸浊,指尖也发烫,摩挲过处像是燎着小火舌,摸得季邈有些受不了。

可此般情形实在可遇不可求,季邈耐着性子,低声问:“折玉要谁?”

地龙烧得旺,二人俱出了点汗,司珹仰睁的眼都有些湿|漉漉,他觉得热,还有些难耐,没忍住屈指勾开衣襟,偏头要躲避,却被季邈托着脸挪回来。

“我是谁?”

司珹目眩神迷,隐忍地呼吸着,他重新被迫直面这张脸。

季邈的脸,前世的脸,寻洲的脸。

还有对方眼眸中的,属于“司珹”的、如今的他自己。

“我要季邈。”司珹痴痴地说,“只要季邈。”

说话间季邈手指滑过他眼尾鼻尖,又轻柔摸过唇珠,司珹话刚落,对方指腹就碾过他唇。司珹微微张着嘴,鬼使神差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

季邈呼吸骤粗了。

下一瞬,原本想往下的手改换方向,往司珹口齿间去。舌软烫,被带着薄茧的指腹这么一搅|弄,就连呜声都显得可怜。

司珹骤然仰高了脸,可喉结方才滑了两下,就被欺身其上的季邈咬住了,连后颈都被另一手揉到。

这是个全然禁|锢,全面侵|略的姿势。

司珹长腿微曲,打了个哆嗦。他酒似乎醒了几分,可脸还是烫的,创伤的本能促使他推拒,可身体的感受很舒服,潜意识又一遍遍告诉他。

不必怕。

两人挨得这样近,鼻息纠葛,湿哒哒地缠在同处,衣袍也皱作一团,临被季邈扯散丢开时,司珹终于在骤冷里恢复一点清明,他呼吸缭乱地看着对方,潮|软地唤:“寻洲”

年轻有力的身躯环住他,季邈蹭着他颈窝,嘴唇几乎贴着了喉结,话语就自耳与骨两处,共鸣着传达给司珹。

“折玉,好爱你。”

爱。

爱之一字,令司珹心脏生生乱了拍,浑身都酥软。季邈贴着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叫司珹同样能够听对方的不冷静,他在这一刻,几乎溺死于饱|胀的情动里,于是只好仰面张开嘴,笨口拙舌地回应。

“爱,我也好爱……”

最后一个字被撞进闷哼中,季邈这样坏这样凶,却依旧要黏糊糊地索吻。

他要亲,还要听,要爱,还要欲。

司珹哪一样都给予了。

今夜两人都醉得彻底,酣饮后的一切都像有水汽在氤氲。雪粒扑到窗隙,也会化作湿润的水痕,雁帷却阻隔掉风声,叫屋内烛光都安静,嗯吟声裹在唇齿间,谁也听不见。

除了彼此,除了自己。

***

第二日清晨,先睁眼的是季邈。

昨晚两人后半夜才睡,今早季邈醒得也不算太早。他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微薄的光线透过窗,隐约落在司珹身上。

司珹琵琶骨上遍是印迹,侧颈也有。因为伊始时候太激|烈,彼此兴致都昂然,季邈没能收住劲儿,司珹在迷离里,也凭借着本能在抓挠。

季邈撑身坐起,就露出背后交错的长痕,还有肩头的牙印。他扯了外袍来系,就见司珹身上被子滑开些许,腰侧满是指印,尾椎上的小痣周遭泛着红,一时格外鲜明。

是他亲自磨出来的绯色。

季邈眸色晦暗,闭目忍了片刻,将被褥拉过去,给司珹盖严实了。

情至最浓时,他把着司珹的腰,哄人自己坐上来,司珹想逃,季邈反倒变本加厉地架起他腿,就挨了司珹的咬。

司珹实在受不住,央着他,要他轻一点,季邈到底心软,稍稍放缓了,却依旧强势地搂着人,两具颀长身体一起陷进了褥间。

亲昵得不像话。

后来司珹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