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2 / 2)

上抱得更紧,司珹摸摸他后脑,说,“松开点,我胸闷。”

季邈就起身,将司珹托着臀抱起,二人上下颠了个个儿,季邈仰在藤椅间,将司珹放在他腿上。

季邈问:“这下舒坦了?”

司珹木屐早被踢开了,他不想沾地弄脏脚,于是只能跨坐。虚虚撑着季邈腰腹,扬着下巴评价道:“勉强吧。”

季邈捉过他一只腕,抹了药粉往上涂。

“季瑜原本想从我这里套话,他觉得你我如此亲密,许多秘密都会分享。”司珹空出的那只手顺着季邈肩头,漫无目的地滑|动,“我就骗他,说我对你毫无兴趣,说你只是一厢情愿。”

“噢。”季邈捏了捏他腕骨,说,“这么狠心。”

“哪里狠心了,”司珹自上而下地俯瞰,屈指挠了挠季邈掌根,“先生再薄情,不也还是遂了你的愿,跟你回到这王府?”

“我的愿,”季邈笑了笑,说,“好吧,我的愿。”

“他瞧着半信半疑,”司珹另外那只手继续滑,绕上了季邈的发,“我告诉他我曾入过采青阁,留在你身边,不过是想借你的力报家仇。他定要去查的,这件事情你善后。”

季邈仰面定定看着他,几息后,偏头啄到他腕骨,恭顺地说:“好。”

他顿一顿,又问:“在梦里,季瑜最后去了哪里?”

“不知道,”司珹说,“我醒后,梦里的一切或许结束了,又或许没有。我离开时季瑜没有来,他在深宫里,高仰须弥座。”

“他再坐不上那个位置,”季邈冷然道,“待到覆雪日,我要他亲自还回来。”

司珹撑着他胸膛俯下身,眯眼问:“你今日挑拨了他和李含山?”

“这不是他自找的么,”季邈说,“他若不绑你,我何必这样早就撕破脸?不过迟也迟不到哪里去,李程双的回信已经到他手上,这样一来李家必有内患。我禁了季瑜的足,逼着他只能尽快跟李含山当面对峙。”

他仰面吻了吻司珹,一触即分。

“先生觉得李家会怎么做?”

司珹想了想:“这得看李程双。”

“李程双如今只能同我父亲在西北。可长治帝压着人,我与季瑜迟迟难归,他现在有两场婚事作借口。待到九月完后还不放人,我父亲就该耐不住了。”季邈抹完了一边,将司珹胡乱摸的另一只腕捞起来,说,“李程双或许没法再说服李家人跟着季瑜,但可以说服李家人跟着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