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这样就能将季瑜之事压下去,来日方长,矫枉再议。”季邈说,“李家自杀解元贪船税时起,就再不能独善其身,遑论那些私兵多少都流入瑾州城。以李程双的性子,若李家不愿再帮扶,待到来日东窗事发……”

司珹轻声道:“她就会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母家身上,断臂求生。”

司珹依旧空出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摁着他,问:“昨日那场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邈耐着性子给他涂药,将逃婚与喜宴诸事都细细讲了一遭。说完时药也终于涂好了,季邈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了司珹的腕。

“摸够了吗?”

司珹脚悬在低空,腿是分跨的。他微微朝后仰,被季邈一把拽进怀里,又被摩挲上后腰。

“摸够了吧,”季邈问,“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我摸你是天经地义。”司珹忍了片刻,说,“换个姿势,这么坐着太硌了。”

“硌?”季邈颠了颠,恶意地问,“哪里硌?”

司珹冷酷地盯着他,不说话。

季邈被他这样以目相剜,反倒像是被一剪秋水滑过去,被似有若无地濡湿了。二人在咫尺间默不作声地对望,又被檐下铃铎声摇乱了心。

季邈猛地一抬司珹,揽膝而抱,起身往床榻去。

司珹在失重中下意识寻找支撑,但还没来得及环住季邈脖颈,就被季邈搁到了薄毯上。

季邈欺身而上,在笼罩司珹时捉住他的手,往自己颊上摁。司珹掌心贴着他,彼此的温度都不算低。

这曾是他前世的脸。

今生它不再属于自己,却又将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相伴。

司珹微微怔然,他看着季邈,掌心又蹭了蹭。

“寻洲,”司珹目光错也不错,小小声说,“季寻洲。”

季邈强行耐着,呼吸仍越来越浊。这些日子里司珹没点头,仍旧跨不过最终桎梏。季邈就甘愿压着躁意等,近来甚至不再问,总想着这一步不能靠逼迫。

以往这种时候,他们亲昵一会儿就该分开,今夜司珹却仍在摩挲。司珹掌心滑过他鼻梁眉眼,在点到喉结时季邈终于忍不住要起身,司珹却一把扯住了他。

司珹环住他,在他颈侧隐秘地说。

“可以了。”

第84章 幕中僚,座上宾,枕边人。

司珹将他拉得这样近, 二人鼻尖几乎抵到了同处。季邈能够清晰看见他讲话时睫毛的颤动。

可以。

司珹目沉如水,呼吸却也悄然乱了,二人稍稍急促地四目相对, 在柔软的夜色里。

季邈喉结滚了滚:“当真……”

司珹猛地半撑而起,吻住了他的唇。

当真可以。

司珹仰着头,很快被季邈挑起下巴,重新栽倒回榻上。他头一次这样主动地伸了舌, 往对方齿关间探, 季邈捧着他后脑回应, 缠到一处去。

季邈终于在鼓励中落到实处, 他蹬靴曲腿,拧皱了薄毯。

司珹的浴袍有些乱,季邈却仍穿戴整齐。他这会儿玉佩没卸, 腰封也没取,以膝顶开司珹腿内|侧, 抵严实了。

“寻洲,”司珹闭了闭眼, 在亲吻中含糊道,“凉……”

“凉, ”季邈终于舍得退开一点, 呼吸间问,“近来降温, 衣裳已薄了?”

“不, ”司珹有点颤, 他瞧着原是想稍稍躲避, 却囿于自己已经被分拨反折起来,只好就着姿势, “是玉佩,你的玉佩太凉了。”

季邈低头一看,玉完全陷进皮肉里,只余长穗在外,流苏垂落腿|根处。

穗赤红,肤白润。季邈看着那穗轻轻晃,没忍住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