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司珹倒在竹席间,季邈摁着他的腕,埋首到他脖颈间。

“寻洲,”司珹被他骤重的呼吸烫到了,打了个小颤,吃力地说,“寻,洲。”

季邈不答话,抵着司珹的颈厮磨至耳边,轻轻呵出一口气。

“不是想着接近我、利用我吗?”

他手缓缓上移,逐渐覆盖住司珹露出的侧颈、脆弱的喉结,感受那突起在自己掌心无措地滚动。

“利用完我就想抽身。”季邈快将每个字都咬碎了,他覆在司珹耳边,将支离的话与心一起捧给司珹。

“天下哪里有这样好的事情?”

“不是……我没有!”司珹被烫得再难忍耐,奋力挣身中喊道,“季寻洲!你又发的什么疯!”

“是季寻洲还是阿邈?”季邈严丝合缝地接上话,迅速道,“你究竟在问谁呢折玉。”

“如今在你心里,我又究竟算是什么?”

司珹这两句后如遭雷劈。他方才挣得太厉害,这会儿襟口全开了,却没有丝毫心思再顾及。他喉结急促地上下滑,浸在季邈掌心的温度里,却像被浪潮堵住了。

他实在惶惶哽涩,难言一字。

可季邈仍贴在他耳边,低声喃喃着。

“旁的怎样都好,骂我,推我,拒绝我。只要你还在,什么都可以。”

“只要先生不离开我。”

“爱我、恨我、利用我吧折玉,但再也不要不辞而别了,好不好?”

司珹心脏又酸又软,季邈将脆弱这样剖出来给他瞧,可怜兮兮地求着情,叫他再难拒绝。

但他喉间犹堵塞,肯定的话也说不出,只好胡乱摸到季邈的后脑,揉了揉他的发。

这带着安抚意味的接触,却最终适得其反,叫此刻急切渴盼着的季邈会错了意,以为司珹又要轻飘飘揭过去。他在这动作里猛地埋首下去,咬住了司珹的耳垂,又恨又怜地磨了磨。

司珹呜咽声骤泄,本能地蜷起指,终于失声道:“季寻洲!”

“在这呢,”季邈衔着他,恶声恶气地问,“你要季寻洲,是不是?”

司珹睫毛颤得厉害,同样恨恨出声,咬牙切齿地说:“季、寻、洲!”

季邈猛地屈膝撑身,迅速将司珹翻了个儿。司珹的浴袍堆在腰间,被他推了一把。

司珹骇然道:“不行!”

“我说过的季寻洲!”

他向前扑,意欲挣脱,尾椎最后一节骨却猛地被指腹抵住,粗粝地碾过去。

司珹霎时软下去,他腰塌着,像一泓弯钩的月,那背脊间盈盈盛满了夜色,浴袍便做了柔软的云雾。

“这是什么?”

季邈以指腹相碾,将小块肌肤蹭红了。润色中一点黑墨,他没能忍住,又磨了磨。

季邈声音喑哑,吐字沉而浊。

“先生此处……”

“怎么还生着一颗小痣呢?”

第71章 “是折玉的尾巴么?”

痣小小的, 乖顺服帖,长在尾椎骨尖端,原本很不起眼, 这会儿却被揉得周遭泛红,连带墨点也微微肿起来。

季邈手上收回劲儿,轻轻点了下。

麻劲儿从那一点开始腾升,顺着司珹脊骨往上蹿, 叫他连跪伏的姿势都勉强, 前扑间溢出了声。

季邈瞧着他这副模样, 心脏又软又饱胀, 他握着那腰压上去,附耳间问:“先生喜欢?”

“什么?”司珹吃力地偏头看他,撩来的眼眸里满是水汽, 他好像承不住这样陌生又鲜明的感受,勉强闭了闭目, 恍惚地问:“喜欢什么?”

这一眼看得季邈险些耐不住,指腹很快顺腰窝摩挲下去, 抵着尾椎时他说:“摸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