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会抛弃任意一个同胞吗?”

可这话在现状面前到底苍白无凭,说到后面,战俘自己的声音也弱下去。

“抛、弃,”司珹齿间咬着这个词,扑哧一笑,“如果现在将你丢回朝天阙,不如猜一猜你的台吉,会不会像我的族人救助我那样,也去救回你?”

锁链的乱响骤止了,虎头牢内惟有风声。

“真可怜,你的信仰背叛了你。”

司珹叹了口气,显得格外情真意切。在这个瞬间,季邈甚至从这人语气中捕捉到一丝因共情而产生的落寞,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司珹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怎么可能拥有遭人背叛的经历?

季邈注视着他,发现后者伸长了手臂,自刑架上捞来一条窄鞭,鞭身松动间垂下来,司珹又往虎口处缠了几圈,细长的暗色的鞭抖在半空,活物一般。

被缠缚的指骨相当漂亮,白润如同玉节,被鞭条裹紧了,像是被蛇俘获的珍宝。

不。

季邈在瞬间否定了这种想象,另一种想法不可抑制地冒出来。

与其说长鞭像蛇,倒不如说,昳丽又危险的蛇寻到了他的武器,下一刻,他就该绞杀猎物了。

下一刻,司珹开口。

“不讲话该怎么活下去呢,我帮你回忆回忆吧?”他对战俘说,“要是实在想不起来,就把你的尸体送回索图去,好不好?”

第7章 “睚眦必报谈不上,知恩图报倒还行。”

战俘急促地喘息着,季邈在冷眼旁观里,知道对方的理智已经彻底被击溃了。

他被捉到虎头牢,就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人或许会不怕死,却很难不惊惧于死前可能遭受的折磨,未知的才最可怖。

司珹将他吓破了胆,就成功撬开了他的嘴。

战俘喉间的嗬响充斥在牢内。季邈原以为他会用那条长鞭抽人,可司珹竟然没有。

鞭身一端在他掌心,另一端收紧了,缠在战俘脖颈间,牵拉中扯出囫囵的呜咽,战俘的嘴唇已经泛了紫。

对方受不住,崩溃间吐出所知的一切,每每这时,司珹才会松开一点,他是这样贴心,却又总在对方神智稍稍回笼时再度勒紧,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