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说,“可这都是糊弄外人的说法!”
季瑜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季朗:“人是殿下杀的?”
“是啊!”季朗好容易找着个机会显摆,灌下满满一口酒,才说,“还是我那两位手下靠谱,事情办得这样漂亮!就是不知人怎么还没回来,这都过去整整一夜了,我来还等着他俩亲自向我复命呢。”
季瑜登时一阵恶寒。
他从这段荒谬的话语里,拼凑出一个更加荒谬的真相昨天夜里时季朗偷偷差人去了大狱,想弄死楼思危,可他的人决计没有这般处理事情的本事。
这种毁尸灭迹、毫不留情的行事风格,只可能是北镇抚司,因而想杀楼思危的人根本就是长治帝,季朗派去的杀手,指不定早被锦衣卫给收拾了干净。
季朗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说着自己近来刻苦,又说生辰宴筹备等等。季瑜脑中却一阵嗡鸣,罕见地生出了一种新的困惑。
世上怎会有人蠢笨到这种程度?
季瑜想不通。
那头季朗也没再给他继续想下去的机会。季朗指间把着玉扳指,嘟囔道:“唉,阿瑜你说,我要不再找人去大狱那头看看?俩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也不回来领赏什么的。”
“万万不可。”季瑜连忙出声阻止,劝道“大狱中出了这样的事情,眼下风口正紧。殿下要是派人过去,恐有暴露之疑。依我之见,应是陛下因着殿下夏狩时候的话,已对楼思危起了杀心。”
“可为帝王者,怎可这般行事,使臣子寒心人人自危?殿下既替圣上解了心愁,圣上思虑周全,想来乃是为保储君贤名,才将二位杀手扣下了,以免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