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瑶一开口，语气不自觉带了些柔媚的哭腔：“太热了，大抵是不会穿第二次，你……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未等应声，穆瑶便听到“呲啦”一声裂响，待回神，大片肌肤已与空气相接，唇齿被堵。

帐子里挺暗的，可也不是一点光没有。

穆瑶能看到高肃鬓角的一滴汗珠，顺着下巴下滑，滴到锁骨，流入胸膛，一路蜿蜒向下……

她怕了，真怕。

这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不疼不痒的程度了。

穆瑶攀在高肃肩头的手直发颤，嗓音更是连不成一句，黏黏糊糊地祈求道：“阿肃，要不我们……改天吧？”

“不行。”高肃果断拒绝，吻落在她下巴，一路向下。

穆瑶哭腔更重了，晶莹的泪珠在眼角若隐若现。

高肃到底心疼，粗糙的掌心在她肩头轻抚，鼻息粗沉，喷洒在她肌肤，柔声安慰着她。

穆瑶放松了警惕，以为他在给她时间，思绪便全然顺着他走，他说一句什么，她就跟着他想什么，全然忘了当下的处境。

然后，猝不及防。

这回真不是穆瑶想哭，是泪它真的控制不住。

她咬着指骨，咬着手腕，咬高肃的肩膀，咬一切能咬的东西，手掌心抓过枕巾，抓过被面，抓一切能抓的东西，最后抓无可抓，还是攀上了高肃的肩头，指尖难耐地从肩头探向脊背，指甲狠狠陷进去。

实际不用她这种报复，高肃已经足够难受了。

身体中每一滴血液都在波涛翻涌，忍不住去铸出一场滔天巨浪，而他非得克制着云淡风轻，这种滋味，真心不好受。

待感觉到穆瑶的吐息没那么急促，高肃扯着哑到极致的嗓音，在她耳边问：“好些了吗？”

穆瑶呼出口气，哭腔有所消减，细着声音说：“好些了……”

话音落下，她就感觉高肃抓在她腰上的手又是一紧，心中登时一慌，着急道：“你干嘛？”

高肃咽着喉咙，额头热汗滴在穆瑶颈窝中，感受到她浑身一颤，他自己也是咬紧牙关，磨着齿尖道

“还有一点。”

新婚

直击灵魂般, 穆瑶头脑中一片空白，嗡嗡闪着碎雪花，意识有短瞬的消失, 徒剩无力喘息。

高肃的双臂从她膝窝穿过，紧抓着她的腰，钉死住她似的, 令她无路可逃。

光洁的脊背被迫弓起，肩颈线条拉得修长, 像只被扼住咽喉的鹤。

穆瑶思绪中断，全身如同坠入温热的泉水中，沉浮不由自己, 手脚只能紧攀住“救命稻草”, 指望着他带自己脱离苦海。

然而脱离等不到，只能等到一叠高似一叠的巨浪, 力度铺天盖地，撞碎她的全部强撑和呜咽。

“瑶瑶……瑶瑶……”高肃的喘息前所未有之重，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似要让她永远记住自己, 把自己的气息味道, 全部刻入她的骨血。

穆瑶身心迷幻，不知今夕何年, 唯当下感受强烈, 此生未体会过这种感觉。

原来世上当真会有一种痛, 撕裂灵魂的同时又填满, 让人分不清想要还是推开, 泪在汹涌，手却越攀越紧, 越缠越紧。

王府从喧闹到逐渐平息，再到全然寂静，历经许久。

直等到鸡鸣时分，穆瑶全身一颤，如遭热水当头浇下，全身肌肤热气腾腾，荡漾温软，终于从虎口中得以逃脱。

高肃将她揉入怀中，两具躯体之间密不透风，找不到丝毫空隙。

“瑶瑶，别离开我。”他吻她耳垂，声音哑涩缠-绵，后劲未消，吐息仍有些急促。

穆瑶哪还能说得出话，她的骨头都软成了春泥，脑子里更是混沌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