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并另有一些十分诡异可怖的传说。但具体怎么个诡异可怖法,又无人知晓。
现在看来,至少寿阳县在狄人治下,是安然无恙。
陈二娘道:“这就不清楚了。师兄既然能在这里开个门?派的新?一脉,那我们暂时也先落个脚,再图将来。”
话说着?,吕岩的肚子咕咕响叫几声,他是弱冠之?年的青年男子,饿起来肚鼓如雷。
闻声,陈二娘笑道:“不过?,我们去投奔师兄前,可得好?好?喝一壶,找个食肆酒馆的,大?吃大?用一番。从上?船到?渡江,再到?现在,只灌了满嘴的冷风,一口热乎东西都没吃上?。吕兄弟,说好?的,这壶酒得你请。”
“使得!使得!”吕岩不好?意思地笑了,抬头一看,望见一家像模像样的酒楼,叫做望山楼,便指道:“那家人来人往,生意不错。我们去那里罢?”
望江楼的大?堂上?还有几桌空着?,三人挑了避风的一桌坐下,四周喧闹热闹极了。吃酒划拳的,大?声摆龙门?阵的,也有正常说笑的,大?堂上?首,还坐着?个弹琵琶的盲艺人,唱着?不知什么曲调。
三人各点了一样菜。酒自然不能少,叫了两?壶整。鸳鸯刀夫妇也不客气,张半武爽朗笑道:“我跟妹子都是粗人,吃不惯什么青菜叶子,想死肉味了。来,我们要?点一大?盘酱肉!下酒最有味!”
吕岩笑道:“张兄这么一说,也勾起了我的馋虫。小二,你这什么肉菜最地道?”
店小二笑嘻嘻:“我家的各种肉菜,酱牛肉做得最好?!”
听到?他们公然出售牛肉,而食客们都习以为?常。吕岩微微皱眉,又松开。
大?周名义倒是禁食用耕牛之?类。但屡禁不止。民间之?中,还是多得是老饕,宁可罚钱,也摇变着?法地找牛肉吃,亦或出售牛肉,市井中也不少见。朝廷只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甚至只能随便地收个牛肉税,便半推半就了。
何况这里已经归属狄人治下,往北去,多得是好?饲养牛羊马匹之?地,狄人甚至一度想化中原作牧场,哪里会缺了牛肉?倒也正常。
张半武夫妇甚至大?喜过?望。猪肉臊,羊肉膻,他们还就好?牛肉这一口,平时在大?周也没少私下犯禁。
此时毫不犹豫,便道:“这样的雪天,酱牛肉配暖酒,能驱寒咧。小二,来两?斤酱牛肉!”
“得咧!”小?*? 二等他们点完,立即唱名报菜。
大?概是因为?人多,上?菜慢,热好?的酒倒是先拎上?来了。
张半武一人倒了一碗,三人碰碗,都一口饮尽。他用袖子擦了擦酒迹:“嗝,爽快!”
暖酒下肚,人也温热过?来,聊兴上?头,双方又都有意深交,同是渡江客,便各自说起身世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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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苦笑:“张兄别?看我一张口,就略带闽音。实则,我家祖上?是河东人士,祖籍山西。只是中原一带战乱频发,山西也安稳不了。从我爷爷年轻起,就搬到?了当时势力最强的汉人掌权的大?周......周国的原京城居住。谁料,没安稳多少年,到?我父亲的时候,胡人仍然不消停。我父亲是个聪明?人,他觉得那时的周国君主和储君,即被俘的前二帝,都是称得上?昏庸的君主,强敌压境还醉生梦死,与?术士、妓子荒唐作戏,自封道君仙君,朝政却一概不理?。国祚恐怕不稳。父亲就带着?我们全家再次往南走,这一次,一路过?了分南河,下了大?江,一口气跑到?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