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吃的。
见她?有些印象,郑端才继续说:“其中,水陆道场的内会,将?悬挂数百大幅的神仙画像。包括释教的佛菩萨,道教的三?清八仙等,以及各路民间众神,包括城隍。这些画中神仙都是要被召请的。其中,太岁便是一尊神主,祂下属各路恶煞神,都在?召请范围内,所以也会出现在?水陆画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等等,西?州的轶闻里,不是说,太岁是鬼母,蚕官是鬼子?怎么又说是神?”李秀丽问。
“鬼、神,自?古就是连在?一起说的。”郑端所学博杂,信手拈来,笑道:“<礼记>云:‘乐者敦和,率神而从天?;礼者别宜,居鬼而从地。上古时,人类是祭祀三?者的,即天?神、地袛、人鬼。人鬼其实就是人神,即祖先神。传到后世,许多从前‘鬼’已经变成?了神。西?州的百姓说是鬼母生神子。太岁鬼母为什么能生下作为蚕神的孩子?我猜测,是故事的这部分内容,源变自?鬼神一体相生。所以蚕官,蚕神,其实,也可以叫做蚕鬼。故事里说是‘赠鬼子’,并没有说错。”
“而太岁鬼母,若要计较,亦是太岁神母。”
少?女喃喃:“这么说,民间都传说,蚕官虽是神,但根子里就有凶恶之炁。也没说错喽?”
郑端道:“按占星之学,太岁是众煞之主,对应的太岁星当头,则凶。蚕官为其下属,其星命亦主凶。所以,民间常说一个人遭遇不幸,是‘命犯太岁’。从这个角度来看,没说错。”
李秀丽眉头渐展:“你说的很有意思,是我没想过,也不知的角度。那以你看来,这个故事里,还有哪些是有来历的源变衍生?”
郑端说:“故事里,蚕官现身之时,是‘五色之虫’,即五条颜色不一的蚕,它们五蚕为一一神。这里应该也是参照衍化了水陆画卷中,蚕官与?五鬼。画中,蚕官总是率着五个狰狞鬼神,一组出现。所以,民间常将?蚕官与?五鬼相连。这个<蚕官现世>的传说,应该是直接将?五鬼变成?了蚕官的本体,即五色之蚕。”
李秀丽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你讲的故事,和我知道的如今民间普遍流传的版本,还有一些细节出入。我听?说,老百姓近年来口耳相传的故事里,经常提到,那太岁鬼母现身时,经常是身后悬着许多茧子,茧子里有活人正在?融化,还有管子连着鬼母。鬼母就将?活人吸收,以供养百鬼。”
郑端的眉轻轻地蹙了起来:“小姐,我四年前,曾与?彭兄、方兄走遍乡野祭祀蚕官之地,当年的故事里并无此等‘细节’。你讲的这个‘细节’,我近来也有耳闻,也就是近半年,江南民间频频有村、镇,乃至县集体失踪的怪事发生之后,所传播开来,后加入‘蚕官出世’的故事。”
他是读书人,虽然?理应敬鬼神而远之。
但近年来,江南时有百姓集体失踪之事,蚕妖蚕鬼作祟,蚕官入魔的民间议论,不可遏止。
他的祖、父都是京城高官,天?子近臣,颇有些见识。加上郑家百年相传,十分神奇的“诗魂泪”。他本人,又曾结识过白鹤这样货真价实的修士。
因此,郑端不像一些同僚那样,对鬼母、蚕妖相关的传说嗤之以鼻,甚至,还专门研究了一番。
他肃了白玉容,慎重道:“小姐说的这个‘细节’,我怀疑,它......它可能不是最初故事的一部分。而是蚕妖巢穴的内部情形......有侥幸逃脱的人,将?其传出,将?亲眼?目睹的场景,融入了原始的‘蚕官出世’之中。”
“噢!”李秀丽精神一振:“‘逃脱之人’!”她?叩指敲着自?己的手掌,心想:赖三?当时说这是他听?自?祖母、娘亲的故事。
故事再?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