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珺抬手给李嘉明甩了一巴掌。

李嘉明错愕地瞪大眼，又辣又痛的感觉迅速在他左脸蔓延，很快整张侧脸都变得麻木。

“妻债夫偿，我不介意踩着你们两个人的头。”

方珺看着他的眼神冷得像是看一个死人。

李嘉明在这样的眼神中节节败退，没有再阻止了。

默默站在一边，扭头不语。

……

…………

“咔嚓”

低头玩着手指的贝贝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看到了笑得一脸温柔的妈妈。

她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妈…妈。”

方珺把衣袖放下，慢慢靠近贝贝：

“贝贝，这几天和妈妈一起住好不好？妈妈想你了。”

贝贝歪了歪头，明亮的眼睛里满是纯真和懵懂：

“想？”

“嗯，想，想贝贝。”

贝贝张了张嘴：“想，贝贝？”

方珺张嘴，让贝贝清晰看到口型，一字字地说：“跟妈妈。”

“跟，麻麻~”

贝贝说到妈妈，眼睛都笑弯了。

方珺抱住贝贝，温暖的怀抱让贝贝舒服地眯起眼。

第4章 贫穷夫妻百事哀

方珺没有拿走贝贝太多衣服，她的家里也有贝贝的衣服。

只需要带有贝贝最喜欢的医生布偶熊就够了。

晚上贝贝只有抱着这只玩偶熊才能睡得舒服。

方珺帮贝贝梳理好头发，露出逐渐脱离稚气的清秀五官。

不过只要一看那双纯真无邪的双眼，都能感觉出女生异于同龄人的不同。

那不是十二岁女孩的眼神，而是两三岁无知幼童的眼神。

对世界充满懵懂和好奇。

方珺把带着小花花的鞋子给贝贝穿上，贝贝坐在床上晃了晃双脚，看着鞋子上的花花笑了。

“走吧。”

方珺牵上贝贝的手，另外一只手提着一个袋子。

门一打开，就看到李嘉明在门口徘徊。

李嘉明看到贝贝，眼睛马上就红了，他想上前检查贝贝的有没有受伤，又害怕方珺揍他。

他吸了吸鼻子，扯出一个慈爱的笑容，声音放柔：

“贝贝，你这几天去妈妈家玩，爸爸，爸爸很快就去接你。”

贝贝歪了歪脑袋，看着和往常不太一样的爸爸，感觉有些奇怪：

“爸爸？”

贝贝的声音是正常十二岁的女孩子，但她的情绪太过纯净稚嫩，听得让人心疼。

李嘉明用力擦了擦眼睛，看向方珺，眼睛闪烁，经过今天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前妻：

“我，我会处理好陶珍珠的，不会让她闹事，她……应该也不敢闹的了。”

方珺没有反驳几天后让李嘉明接回贝贝。

她不会在贝贝面前对她的爸爸恶语相向。

贝贝是不可能留在这里，也不可能给回李嘉明，现在就让他心存点希望吧。

李嘉明是真的爱贝贝，不过人太过愚昧和固执。

居然想着生第二个孩子，让第二个孩子长大以后照顾贝贝。

方珺对贝贝笑了笑，温声道：“贝贝，来，我们和爸爸说再见，再见。”

贝贝点头，抬起手拜拜：“再，见~”

李嘉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他努力地扯出微笑，不想让贝贝发现他的异常。

他举起手学贝贝一样拜拜，嘴巴动了动，无声地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