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屈辱的事情,因为玉罗刹战胜的只不过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就像西门吹雪败给的也不过是二十年后的自己。
“但是你却能够不答应同我打赌。即便有人能够要你的性命,也不够逼你答应你不情愿的做的事情,因为你是西门吹雪。”他们赌的很简单,就赌西门吹雪能不能够胜过叶孤城,他们的赌注却很大,赌的就是宫什的性命。西门吹雪败了,宫什就要死,西门吹雪赢了,玉天宝就要死。
西门吹雪没有把握,但他却不能够不赌,因为他还胜不过玉罗刹,所以玉罗刹随时都可以杀了那个人。没有人能够逼迫他做不甘愿的事情,因为他是西门吹雪,但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那个人少年,他的剑上就有了牵绊,他再也不是原本的那个西门吹雪,所以他只能答应。但是西门吹雪却没有开口解释,他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动一动,依旧冷冷的望着玉天宝。
“那时候你一定以为我就是叶孤城的人,所以才要出这样愚蠢的主意。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绝不是叶孤城的人,但你却绝想不到,是谁出的这个主意。”月色渐深,玉天宝看着自己衣袖,淡紫色的布料上绣着一朵深紫的牡丹,他突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也一定猜不到我为什么要答应这个愚蠢的主意。”
“因为你想要我死。”这一次西门吹雪却突然开口了,那一日叶孤城已经败了,玉天宝却还活着。玉天宝总以为是玉罗刹开口用整个西门魔教换下他的性命,却并不知道西门吹雪根本不曾想过要他还这笔赌债。宫什已经死在了皇宫里,这个赌约就已经失去意义,西门吹雪已经输的彻底,又何必再添杀孽。
“我确实想要你死,但我杀不了你,除了玉罗刹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胜你一招,但他却绝不愿为我伤你一根毫毛。我恨你恨的要死,嫉妒你嫉妒的快要发狂,那时候正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有办法要你败给叶孤城,要你轻轻松松的死在叶孤城手下。他是一个可怕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能够把计划做的这样精确缜密,但他写个我看的计划却还不是全部。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每个环节可能出现的差错,已经想好了至少八种应变的办法,像他这样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一件事就绝不会半途而废,要是想要一个人去死,那个人就绝不会活着。”
西门吹雪还活着,他冷冷的看着玉天宝,听到一个干涩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他原本已经给你准好了五种死法,每一种都已经是万无一失。但你现在却还活着,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西门吹雪没有说话,玉天宝也没有等他回答,他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因为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他突然不愿意要你死。就在叶孤城杀了唐天仪的第二天,他突然派人送来一辆马车和一坛酒,要我在中秋之夜亲自驾着这辆马车去紫禁城外等你,要我将这坛酒交给你。”
西门吹雪的手指在颤抖,他的手一直很稳,但是现在却已经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叶孤城杀唐天仪的那一天正是宫什找到他的那一天,叶孤城杀唐天仪的第二天正是他下定决心要去太平王府提亲的那一天。他早已经知道宫什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更已经清楚宫什绝非是一个善良的人,甚至隐隐也猜到宫什在计划一件大事,但他绝想不到是这个少年一手计划了紫禁之巅的决战,也绝想不到这个少年原本已经在计划了决定了自己的生死。
玉天宝突然站起来推开房间的大门,门外静静的放着一坛酒,他来的时候本就带了不止一壶酒。酒依旧是好酒,打开泥封后就在房间里弥散出浓郁的酒香,玉天宝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本已经答应了他要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绝不能够让人知道。不过他已经对我背信弃义,我自然也犯不着向他信守承诺。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想要和破例喝酒?”
西门吹雪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但是他的眼神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