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有什么朋友,又是孤身一人来的京城,这样贵重的他绝不可能交给旁人保管,也不可能寄放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皇帝的眼神狐疑的看着宫什,宫什顿了顿,才缓缓的接下去,“我亲手脱过西门吹雪的衣袍,也亲手检查过他的身子,他身上并没有罗刹令这样的东西。”
皇帝的脸上流露出怀疑的神色,他已经明白了宫什表达的意思,却不明白宫什这样做的原因,“我认识你已经很多年,除了宫九,你眼里一向容不下别人。”宫什不喜欢女人,甚至也不喜欢男人,这虽然断了他以美色收买的途径,却也曾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宫什喜欢宫九,他自己的亲生哥哥,只要掌控着这个惊世骇俗的秘密,无疑就捏住了宫什最大的把柄,只要宫九还是太平王世子一天,就能够挟制宫什一天。
这个道理宫什很清楚,他对于宫九的渴望直白而强烈,长久以来,他都恨不得能够把自己的名字铭刻在宫九的身上,抓住每一个机会来得到自己的哥哥,他恨不要把心剖开给宫九看,自然不吝于让宫九成为自己最大的弱点。
他又喝了一口热茶,滚烫的茶水在舌尖熨出一片灼热的疼痛,却只是轻轻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却就要大婚了。”这句话很轻,一语带过,就像是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皇帝还在拧着眉心,宫什却已经又把话题扯到了殷羡身上,“我只不过告诉你罗刹令不在西门吹雪身上,即便是在西门吹雪身上,如今也早已经到了别人手里。我今日来找你,却并不是为了西门吹雪的事情。”
“什么事?”
皇帝的语气很冷,宫什的指尖轻轻的叩着桌面,“我要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姓萧,单名一个越字,可我又听说他姓殷,名羡。我本以为这个人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横练功夫,却又发现这个人使了一手好剑。他现在就在你的皇宫里当差,你知不知道这个人的身价来历?”
皇帝当然知道这个人的来历,但他却并不愿意,也不能说出来,沉吟了片刻只是给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他是我的人。”
“我却觉得他并不像是你的人,他若真是你的人,就应该知道我现在应该留在这里,也只能留在这里。他却三番两次的要劫我出宫去。”
宫什微微挑了下眉梢,直视着皇帝的双眼,他当然早已经知道萧越是皇帝派来的人,像皇帝这样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不派一个亲信到自己身边时刻监视。如果不知道萧越是皇帝的人,以他一贯的谨慎又怎么可能把一个不知底细的侍卫刻意安插到自己身边。不仅他知道,宫九也知道,否则以萧越的所作所为,宫九又怎么能容忍萧越活到如今。
皇帝的脸色变了,他不能够说穿萧越的身份,但显然极其信任萧越的为人。但凡站在权利最高处的人都想要掌控自己拥有的一切,而此时一个他本以为早已经掌控了的,甚至极其信赖的人却做出了难以置信的事情,更为离谱的是萧越把这件事隐瞒的太好,好到他不得不从自己的对手那里得知详情。
皇帝的脸色实在很难看,宫什的脸上没有笑意,眼神里却泛出淡淡的笑来,声音变得温和低沉,“你既然如此信任他,想必他对你也很有用。我刚刚看过他的剑法,他的剑法确实很像西门吹雪,但他毕竟不是西门吹雪,京城里的高手很多,其中就不少认识西门吹雪,木道人和古松居士都是使剑的高手。即便他们都看走了眼,陆小凤还在这里,西门吹雪的剑法陆小凤却是绝对认得出来。独孤一鹤本就是死在西门吹雪手上,现在峨眉已经没有几个坐镇的高手,否则若是想要报仇雪恨也早该动手。现在区区一个张英凤就要峨眉豁出血本,未免就太便宜了。更何况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战,江湖朝野押下了多少赌注,在两人一决胜负前,想必有很多人都愿意看到西门吹雪出事,不少人也都愿意出手管一管这闲事的。”
“他并不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