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言片句,或是索财,或是索宝,但今日留下的却只有半片云片糕二公子仙人之姿,只怕是”

二公子只怕是让梅花盗当成闺中女子劫走了。这句话谁也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都已经默默的说了。如果宫什是梅花盗劫走的,这件事自然是不能声张,更不能报到衙门里。女子被坏了清白尚且可以哭诉殉节,男子被采花贼坏了清白却是要被当做笑柄贻笑大方的。老王爷又呕出三四口血来,立时要左右侍卫先把萧越拖出去打死,再把宫什院子里的丫鬟小厮行鸟走兽一一拖出去打个半死。

太平王府里鸡飞狗跳,哀嚎遍野,宫什却已经驾着马车赶在日上中天以前出了城门。这辆马车是特意为了宫什出门准备的,车厢里不仅备齐了软榻桌几,甚至车厢下面还有藏着五坛酒和一个红泥小炉,炉子是用百炼铁打的架子陷在木板上的,就算是马车颠簸也不会挪动一丝一毫,桌子上也都是精心刻了酒杯果碟大小的浅印,能够把物件陷进桌面里。就连拉车的马都是西域的宝马,通身雪白,威风凛凛。

这架马车的主人如果不是个极其讲究享受的世家子弟就是一个奢侈无度的巨贾富商,陆小凤第一眼看到这辆马车的时候就这样想。但是第二眼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人还可能是一个骄奢淫逸的登徒子。

因为戴着斗笠的少年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接走到了花满楼面前,用一种好听清越的声音问他,“你会赶马车么?”

花满楼倒是愣了一下,只好回答他,“在下不会赶马车。”

于是少年一言不发的转身竟然就要走,陆小凤顿时感到了一种被忽略的不爽,他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很少被人这样忽略。特别是有人宁愿问花满楼这样一个看不见的人会不会赶马车,也不愿意问他这样一个看起来就无所不通的人会不会赶马车。所以陆小凤就摸着胡子出声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会不会赶马车?”

宫什的脚步停了半拍,嘴角的弧度却被隐藏在斗篷的阴影里,依然往外走去。

“我非但会赶马车,而且还赶的很好。我非但会赶马车,我还会养马,我非但会养马,还知道你驾车的那两匹西域宝马只吃燕麦,不吃马草,只喝掺烧刀子的清水。”陆小凤喝了口茶站起来,得意的咧咧嘴角,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多大的麻烦,“我非但知道这么多,而且我还乐意给你赶车。”

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冷冷的笑了一声,就把马鞭搭在茶铺的门沿上,自己扶着车辕钻进了车厢。

花满楼皱了皱眉,只好站起来,“我们正赶着去万梅山庄,你怎么又跑去替别人赶车。”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拎起鞭子在手上甩了甩,“我们现在一没有马,二没有钱,就连想要喝杯女儿红都不行,不替别人赶车,又怎么走得到万梅山庄?”

陆小凤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上官丹凤的那杯红糖水不仅成功的让他接手了这件麻烦事,还榨干了他和花满楼身上的银票。等陆大侠的瘾头下去了,陆小凤的酒瘾上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两人身上加起来统共不过三两碎银子,别说是雇辆马车了,就连找家客栈住一夜都不够。而有这么一辆奢华马车的人身上自然不会没有银子,既然有了银子自然也有了美酒和客栈。陆小凤向来都有很多办法和别人做成朋友,请朋友吃饭睡觉,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花满楼叹了口气,侧过头问陆小凤,“但你又怎么知道他和我们走的是一条路?万一我们向西走,他却要向东走呢?”

“这有什么难的,我现在就去问问他。”陆小凤把袍子下摆扎进腰带里,一手拎着马鞭,一手扶着车辕纵身一跃就跳上了车子撩起帘子来,“这位公子,请问你是要往哪里走?”

车厢里坐着的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少年,若非是青袍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隐约的喉结,便会让人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