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身子绷得很紧,手指也绷得很紧,所以指甲就已经浅浅的嵌入了宫什的掌心,这样轻微的刺痛就让宫什的呼吸微微的急促起来,他只能抿着唇角反问陆小凤,“女人的绣花鞋上怎么会有冬瓜味?”
陆小凤深深的吸了口气,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因为那一日吃饭的时候,你曾经不小心把金九龄给你的刺绣丢进了一盘素烧东坡肉里。后来我又带着这块缎子去了找过薛老夫人,一直到我和你们分开的时候,这块缎子还一直留在我身上。”
四人谁都没有说话,陆小凤这么说的意思很显然现在这块缎子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他们等着陆小凤说下去,但陆小凤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宫什看了眼那只绣花鞋,低低的笑了一声,“依你的意思,是有人偷走了这块缎子,又特意把它做出一只绣花鞋送来还给你?”
“我和薛冰走到半路的时候遇到了司空摘星。”陆小凤的眼角抽了抽,才苦笑的解释,“这块缎子就到了司空摘星手里,我本想追逐司空摘星看看是谁要他来偷这块缎子,却没有想到薛冰会帮他送走这块缎子。他又假装中毒骗了我,所以我就只好两手空空的来找你们。”
陆小凤摇了摇头,突然盯着宫什,“你既然是青衣楼的一瓢把子,你自己也喜欢穿青色的袍子,那么会不会也有个人是红鞋子的一瓢把子,平日里只喜欢穿红鞋子?”宫什呆呆的看了他一眼,就笑着点点头,“自然也应该有,不但有红鞋子,还很可能有黑衣楼,白衣楼。”
陆小凤问的莫名其妙,宫什也回答的莫名其妙。消失一个晚上的萧越就在这时候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扛回来一个人,这个人正是花月楼,和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人,西门吹雪。花月楼身上的伤并不像是绣花针刺出来的,反倒像是用一种极薄极细的刀刃从肋下刺进去,只是这一刀火候未到,所以还留着他半条性命。花月楼被扛回来的时候神智还勉强清醒,挣扎的吐出“红鞋子”这三个字才又昏死过去。
花满楼虽然并不放心宫什,所幸西门吹雪也已经来了,他只能立刻启程送花月楼回花府去,也只有在富甲天下的花府才能有最名贵的药材救治花月楼的伤势。
西门吹雪的表情依旧冰冷,脸色却带着浅浅的蜜色,这是他出海的时候在海上被太阳晒出来的颜色,他冷冷的目送花满楼坐上马车离去,突然就伸手扣住了宫什的喉咙,冷冷的问出一句话,“你到底是谁?”
西门吹雪手上的力道很重,宫什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众人都被这样的变故吓了一跳,萧越正想要动手,却看到宫什挣扎的摆了摆手,就只好扭头退了回去。少年的手指握着脖子上西门吹雪的手指,但宫什却没有掰开西门吹雪手指的意思,他就只是贴着西门吹雪的手指,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咳嗽,哑着嗓子笑起来,“你这样的用力,我又怎么能说的出话来。”
这自然是借口,至少他现在就在说话,西门吹雪冷冷的看着他,手指却不由的松了一分。西门吹雪的手指松了一分,宫什的手指就紧了一分,紧紧的握住脖子上的手掌,喘息了一会才回答,“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我向来喜欢好看的男人,所以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即便你不是用手指掐着我的脖子,我也会很乐意告诉你。”
西门吹雪依旧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很冷,被这样冷酷的眼神注视着,宫什的身体就开始轻轻的颤抖。这样的颤抖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难以按捺的兴奋,这样的冷酷远比花满楼似水的温柔更直接,更强烈,好像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的攥住了宫什的心脏,使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涌动。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带着忍耐不住的妩媚,发出几乎是呻吟的呢喃,“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愿意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这样妩媚的呢喃像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