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细节线索。”
宫什的眼角抽了抽,没有出声,只是扶着金九龄的肩膀翻身骑上了那匹雪白的骏马。一抹灰色的影子从树梢上掠过来,几个起落就已经站在了马前。金九龄怔了怔,就握着扇子袭过去,穿着灰色紧身短打的人影退了一步,扇子敲在他的胸口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金九龄的脸色阴沉下来,他一向自傲的打穴功夫丝毫没有制住眼前的这个男人,宫什低低的笑了一声,在马背上俯下身子向金九龄解释,“这个是我的侍卫萧越,他并没有恶意,你不要伤他。”
萧越身上的烫伤已经全部都好了,脸上除了几个浅浅的疤痕并没有留下太狰狞的痕迹,只是头发和眉毛还没有完全长好,他有穿着一套灰色的短打,看起来就像个少林寺的武僧一般。萧越的额头上,鼻尖上都挂着大颗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像是水浸过一般透着湿意。他已经日夜兼程的飞奔了整整三天中间没有吃过一餐饭,只喝了几口水。又坐了大半天的海船,一路上跑死了三匹西凉的好马,最后还是憋着一口气用轻功跑了三个半时辰才赶到了这里。
此时他的喉咙里就像有一把火在烤着,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来,只好对着宫什点点头,就伸手去牵他的马缰。一块曼青色的帕子轻飘飘的落下来,萧越下意识的捉到手里,帕子轻薄柔软,带着一丝幽幽的冷香,他愣了一下才抬头向马上望去。马上的人穿着一袭曼青色的袍子,正抬着手臂遮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审视远方,唇角眉梢上都洋溢着淡漠的笑意。
“别人都已走远了,萧侍卫莫不是要和少爷共骑一匹,才愿意上路?”宫什的声音慵懒妩媚,带着冷冷的笑意。萧越怔了怔,终于回过神来,猛的一拍马匹,脚下发力追着白马奔驰的速度向前跑去。
萧越跑的并不快,所幸领头的金九龄赶的也并不急。他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六扇门里打听到黑木崖这个地名是在河北保定恒山附近,这本是前朝的一个不起眼的地名,改朝换代后又并入了别的镇里,就连图册地方志里都没有记载。这让金九龄越发的不安起来,他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地方怎么会生出一个东方不败来,更想不通子卿公子这样一个骚人墨客是如何知道这样一个地名。他当然猜不到宫什心里的悔意,谁有能想到六扇门的能耐竟然如此神通广大,就连一个胡诌出来,地图上都没有的地名也能找到来源出处。
日头已经渐渐中天,金九龄放缓了速度带着四人拐进一片林子里吃饭休整。这确实一个很符合金九龄一贯做派,一个很雅致的地方。小河弯弯,绿柳笼烟,穿过柳林,有几栋茅屋,酒桌都摆在外面的沙岸上,旁边还边边的种着几丛栀子花。
萧越牵着马匹的步子就放的更缓了,等他终于扶着宫什翻身下马的时候,金九龄和花月楼都已经走绕过了柳林,只有花满楼还站在林子边上等着他们。金九龄突然又扯着花月楼飞快的掠了出来,花月楼的脸上还有几分茫然,只听金九龄压低了声音吐出一个名字来,“东方不败。”
一个穿着大红色锦缎夹袄的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桌子上,这人手里端着一个大碗,碗里正往外飘着青烟,散发出阵阵浓郁的牛肉香味。沙岸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不少吃饭的人,金九龄的脸色很难看,对几人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在一条长桌边做了下来,招呼小二上酒菜。花月楼已经在林子外听金九龄讲解了东方不败的事情,此时也不动声色的伸手去牵花满楼,但是他没能握住弟弟的手指。花满楼不知何时已经挨着上官复坐了下来,他缓缓的握紧了手指,唇角就慢慢的抿了起来。
酒菜都已经上齐了。萧越根本就没有上桌,他本就不太喝酒,只是另叫了一桌饭菜坐在边上狼吞虎咽,任谁饿了三天三夜吃相都不会比他好看多少。金九龄心里有事,稍微喝了几杯也就放了下来,只有花月楼依旧自古自的慢慢喝着。宫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