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样一个人,当然也就知道他的身世门派。只不过他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想要说清楚他的故事起码要说上一天一夜。你既然已经决心不再插手管这件事,我又何必白费口舌说给你听?”
陆小凤的胡子眉毛翘了翘,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反问他,“谁说我不想管的?我就偏偏要管给你看!”
宫什的眼角弯了弯,指尖就轻轻的戳了一下花满楼的大腿。宫什的力道并不重,指尖划过布料带来一阵暗示性的酥麻,花满楼眉心的纹路稍稍舒展开来,无可奈何的对陆小凤说,“我还是要赌你破不了这件案子。”
陆小凤就又拍了一下桌子,拿起一大杯酒灌进喉咙里,大声喊起来,“我就偏偏要破这个案子,捉到那个绣花大盗。这一次随便你赌什么,我都要跟你赌了!”这句话刚刚说完,余音还在梁柱上盘绕,苦瓜大师笑起来,陆小凤诧异的看他一眼,却发现每个人都在笑,就连花满楼的脸色透着笑的意思。这种氛围很奇怪,这种笑就像是忽然看见有人一脚踩到狗屎时一样。陆小凤忽然发觉自己的脚踩在一堆狗屎上,好大好大的一堆。他再想将这只脚拔出来,已经太迟了。
27、两幅刺绣 ...
酒席已经散了。古松居士一向最注意养生之道,起早睡得也早。苦瓜大师有晚课,木道人又根本不想掺和这事,席上的菜早已经被陆小凤吃的狼藉,他也只好早早的去另寻裹腹之处。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陆小凤,金九龄,花满楼和宫什。宫什正枕着胳膊半靠在椅子上侧脸看着花满楼喝酒,金九龄手里也捏着酒杯,眼神却飘忽不定的落到了宫什身上,屋子里静的可怕,只有陆小凤还颠来倒去的看那块红缎子上的刺绣。
陆小凤突然伸手把红缎子塞进自己怀里,斟满酒杯一口气喝下去,见金九龄侧脸看着自己,就不由苦笑,“你是故意求上官复帮忙,用他来激我,要我自己插手这趟浑水?”
金九龄咧咧嘴角,摇了摇头,“我并没有用激将,我确实是要请子卿帮我一个大忙。不过既然你自己已经跳进这潭浑水,我自然不能够再放你出去,眼下我们都在水里,总的想办法先把身上弄干净。”
陆小凤的眉毛就挑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金九龄,“你难道是真的相信上官复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胡诌,竟要去找那个劳什子的东方不败?”
金九龄没有说话,花满楼也没有说话,只有宫什低低的笑起来,笑的连椅子都摇晃起来,花满楼伸手去扶他,他就顺势倒进了花满楼的怀里。宫什身上依旧穿着轻薄柔软的青衫,花满楼揽着膝盖上的少年,少年笑起来的时候震动的胸膛就贴在他的手臂上,花满楼的心就不由的跟着颤了起来,声音微哑的问陆小凤,“我记得你曾和神针薛夫人家里的人打过交道?我们只要能够见到薛夫人,想必就能够知道这人是在哪里采买的缎子丝线,起码有了一丝线索。”
宫什又笑了,他伸手扯了扯花满楼的袖子,仰着脖子低低的问他,“你刚刚说的是我们,莫不是你也要跳进这潭子浑水里来?”宫什的声音很轻,调子也很软,这样温软的声音就贴在花满楼耳边低语,“你可是怕我淹死在水里,所以就连自己不会水的事都忘了,只是心甘情愿的跳下来陪着我?”
少年湿热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就勾起来方才温泉池子里同样湿热的记忆,花满楼的身子僵住了,陆小凤和金九龄却都已经扭过头来看着他,他就只能挣扎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低哑的敷衍,“我既然也是个瞎子,瞎子的事情,我又怎能不管?”
金九龄和陆小凤的脸色就有几分讪讪,花满楼刚刚就坐在这里同他们说话喝酒,他们瞎子长瞎子短的说了半天,丝毫没有意识到花满楼就是个瞎子。金九龄咳嗽了一声,问陆小凤,“你认识神针薛夫人的家里的什么人,薛夫人已经多年不出门,你可有把握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