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庭院里扫了一圈,一栋三连小屋,一棵海棠树,一张小木桌,四张小板凳,木桌上有几坛酒,我径直走了过去,坐下说道:“我也算救过你一命,喝你几坛酒你不会小气吧?”
“自然不会。”他在我对面入座,抱起一坛道:“能有人陪我浮一大白,高兴还来不及。”
我抱起酒坛灌了一口,味道很辛辣,我吐了吐舌头:“好烈的酒!”
“你那坛是七步醉,这是梨花酒,你喝这个吧。”
我摇了摇头,抱紧了七步醉:“烈是烈了点,但是味道不错。”
“姑娘不怕醉?”
“我这身体醉不了。”我又喝了一口,呛得喉间发疼,我揭开小纸包拿出一颗玉?糖塞进嘴里,看向穆向才:“你要不要?”
“多谢,不必了。”
我收起糖包,四下环顾:“这里不会是曲婧儿的家吧?”
“嗯。”
“一株杂草都没有,看来你常常派人来打理。”
“都是我自己打理的。”
我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曲婧儿,爱上镯雀了呢。”
他笑了笑,继续喝酒。
我想起了刚才的笛音,小心的问:“你很不舍吧?”
他神情略微一黯,没有说话。
我说:“我师父早年离开时,我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船却什么都做不了,又无奈又难受,被人抛弃的感觉很糟糕。你也是这种心情吧?”我忽然好奇起那个问题:“对了,要是曲婧儿和镯雀一起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
“我不会水。”
“那她们要同时掉悬崖下,你刚好可以拉住一个人,你拉谁?”
他一笑:“自然是婧儿,镯雀摔不死。”
“那……”
穆向才无奈打断我:“其实你无非是想问我,更爱谁吧?”
我急忙点头。
他淡淡笑道:“深究这个有何意义?”
我本想说,更爱谁就跟谁在一起,但转眼又咽下了这句话。镯雀那样的牺牲,穆向才如何放得下。
他举起酒坛,颇为豪气:“以前多次害姑娘是我不对,先罚上一坛,姑娘还想罚我些什么但说无妨!”说完他咕噜咕噜猛灌了半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