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以前有个女人,如果她不害我,我会拼命撮合她和杨修夷的,但是她害我了,我就讨厌她。”
她微微一愣,双眉没有扬起,而是微皱。
我继续道:“至于你让我说什么移情别恋,我做不到,如果他还喜欢我,那样会伤他的心,我不想伤他。我离开他就是不想让他被我连累受伤,我要是为了离开他而伤他,那和跟他在一起让他被我连累而伤到有什么区别?你自己都说了,如果我移情别恋了,他会死心,他那么固执骄傲的一个人,你知道他的死心会做出什么事么,我不想他难受,我会很心痛的。”
她没有说话,山风静静吹来,我将吹乱的头发抚平,压在怀里。
“我也没有悬着他的一颗心,之前我死了,是真的死了……他虽然会伤心,可在我看来那样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我死前还是爱他的啊,你现在却要我去伤害他……”顿了顿,我摇头,满目迷茫,“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又活了,让我安安静静的‘死’掉不好么……”我看向她,“你知道我活着有多累么?”
像我这样靠仇恨而活的人,我活着有多累,你知道么?
我已经那么累了,你还要我拿剑戳在我爱人的心尖,你知道你多坏么?
可是怎么办,眼下怎么办?
师公,我该怎么办?
第二日下到山脚已是黄昏,深秋将遍山染得金黄,这段时间一直没下雨,一地的枯叶踩上去脆练好听,嘶嘶飒飒的。
湖边垂钓的人不多了,不远处有家茶肆,喝了两碗茶水后,我在湖边坐了下来。
湖风很冰,远处有渔人高歌回岸,湖泊里一池夕阳,不时被晚风吹得波纹涟涟。
许多芦苇招摇,我听到骏马驰来的啼声,就在这样的夕阳云光中,我看到了阔别四年的他。
六匹骏马,赤血玉蹄,他一骑当先,紫衣斗篷,风帽半掩,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男子,眉眼温润如月,四名黑衣劲装,五官刀削的男人紧随其后。
自入了入山石,他们停下了风尘仆仆,拉着马缰走得很慢。
在这之前,在知道他就在拂云宗门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和他会有相遇。
我设想过无数场景,也许那时我已风烛残年,也许那时他已妻妾成群,但不论什么场景,我都会为他怦然心动,甚至控制不住,任清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