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纾头也?不回,神情清冷又略显慵懒:“最迟宫宴后?,他会亲手送与你。”

卫景翊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分量,她心下有些欢喜:“这是小姐送我的礼物?”

宋云纾脚步一顿,看?向卫景翊的目光不复当初冷冽,反倒盈着浅浅柔光,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嗔笑。

雪鬃到底是宋清砚的,说是她送礼物也?不尽然,不过她今日心情不错,卫景翊又这般说了。

思忖片刻,宋云纾轻声问道:“你若还想要些什?么,大可?说来听听,我也?好一并?送你。”

卫景翊闻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想要你。”

其实还有半句话她没说出口,她想逗逗宋云纾,瞧她有什?么反应。

宋云纾细密卷翘的长睫毛忽闪忽闪,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她猜到了卫景翊的小心思,却并?不如她意,而是启唇幽幽吐出一字。

“好。”

第049章 049

待宋清砚折返时?, 卫景翊与宋云纾已不在原地。

他走出马场大门?,瞧见了车道旁静静等候自己的卫景翊。

卫景翊牵着两?匹马,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不知是不是被冷风撩得,她耳根红的分外?醒目。

“想什么, 这般入神?”

宋清砚行至她身旁,接过缰绳随口问了句,而后又四处张望几眼:“纾儿呢?”

卫景翊回过神来, 轻声回道:“夫人有些不适,先回府了。”

宋清砚闻言叹息一声, 神情间满是担忧:“今日风冷, 纾儿她不能受寒, 本就不该出门?。”

“这事怪我?。”卫景翊把责任揽在身上,“出府前我?该嘱咐几声,叫夫人在家好好歇息着才是。”

宋清砚看她一眼,而后潇洒翻身上马:“她放心不下你伤情,想来就是嘱咐了也无用。”

说完,他苦笑:“这事论来当怪我?, 怪我?不该将你强拉来。”

卫景翊跟着上马,听他这般说, 竟也理直气壮附和:“那确实该怪兄长。”

“你......”

宋清砚好气又好笑,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无奈摇摇头,一夹马肚子, 慢悠悠驾马沿着车道往前走。

卫景翊知道,他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因?此也不急着催促,只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侧。

果?不其然, 宋清砚目视前方酝酿半晌,突然缓缓开口问道:“你可知纾儿为何这般体弱?”

卫景翊定了定神,答道:“夫人倒提及过,却也只说自?幼如?此,其余并未多说。”

宋清砚闻言垂下眉眼,苦涩低喃:“呵呵,自?幼如?此。”

他的反应很奇怪,卫景翊心下起疑,忙不迭追问:“莫非夫人伤病另有内情?”

宋清砚神情一肃,正色望向她:“不错,这其中的确有内情,你如?今是纾儿夫君,想来这许多事你也该知晓。”

卫景翊没说话,竖起耳朵认真听宋清砚娓娓道来。

“娘亲当年怀着纾儿时?,曾中过一次毒,请来府上的大夫无不束手无策。纾儿那时?险些就要胎死腹中。”

“幸在父亲不惜冒死夜叩宫门?请来太医,这才勉强保住纾儿一命。”

宋清砚说起当年之事时?眼睛微微泛红,仍是一副心疼又后怕的模样。

“之后纾儿顺利降生,那时?我?六岁已经能记事了,时?至今日,我?都还记得纾儿在襁褓中的模样,像只小猫似的,又瘦又小雪白一团。”

“我?常听人说,人刚出生都丑得很,可纾儿与常人不一样,她好看的紧,就连稳婆都说,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