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3)

,好生不容易,听闻睿儿有些事故,可是真的?!”

这里头的牵扯可是一两句能说的明白的,见王溪发了半天的愣。

“这是,我便又说错话了,”曾墨摇摇手,“你不便说就不说。我今日也不是来问你的家事,只有一桩事我需同你说。”

“尤嗣丞书信到江苏,找你父亲王大人借粮,被尊堂给拒了。”

王溪耳根一热,就这几个字,听得她心惊肉跳。

“以何由拒他?”

曾墨摇摇头,“现如今我家老爷怕我妇人太涉其中,不让家里的相公听差走漏消息,也未有书信于我,这还是跟着他的一个书办悄悄同我说,他知我与你交好,他齐二爷又是王大人的女婿,见尤嗣承不愿走你们这儿的关系,私下偷偷叫人传信与我,说人心多险,一步走错不得,尤嗣承如今多少人在算计,他的性子也难免遭人妒忌,京里头不少人进谗,不让通州的粮过去,只说耗费甚巨,动摇国本,现如今说是调军粮,也是难上加难。”

正挨着近说这,后头突然有一声做作的叹气,“两位夫人之间情谊真是羡煞旁人!”

抬眼看,竟是孙存勖的夫人由一个丫头陪着走过来,她今日衣裳外头有染貂,翠眉摇珠,极是华美,仍旧是一副花嫣柳媚的神情。

曾墨见是孙夫人,阴阳怪气,自是不大理睬,王溪因听齐靳言过此人言行计较,于是立起来,行了一个常礼。

曾墨也不看她:“我们是从小的情分,自然是不一般。”

那孙夫人掩嘴一笑,“那既然如此,曾奶奶应该陪着王夫人回一趟娘家,或是让我陪着一道去。”

这话一听便有些意思,孙家外场之事极通,又因被曾墨顶过几次,怀恨在心,虽不敢使这明枪,总要在暗里尖酸。

“我常听老爷说,这人情之间,最靠这关键之时一个扎实的表示,你帮我,我帮你,这才能长久下去,否则,这再好的情谊也便是泛泛了。可见这话便不妥,两位夫人之间的情谊,可是纯粹的很呢。”

钱夫人知道这孙夫人的脾气,远远见她笑得眼皮子裹着眼睛没了缝,知是要生事非,少顷便走了过来。

她一手搭在孙夫人袖上,“可谈些什么?”

王溪笑道,“孙夫人正羡我二人情分。”

钱夫人拉扯着她,“那有什么的,可有这一屋子的交情盼煞着你呢。”说完拉着袖子就往别处去了。”

见她走远,曾墨啐了一口,正要骂,被王溪阻了。

“父亲那里,你还有何消息。”

曾墨有些为难,“那书办说了,王大人说战事吃不准,苏、常、浙纷纷告警,‘江苏断没有粮可以借,百姓自要维持,他齐靳若是跪下来,倒是可以借他两船周济百姓’。”

王溪深知自己父亲的脾气,以为尤嗣承定是和齐靳通了气的。

这话也是他老人家的语气,

多年未见父亲,再闻其言,却是这般情境。

一时脾肺皆热,万般酸楚蓦地随着涌上心头。

第45章 自劾

谩说这前头雪意冲开了梅花,这腊月间却是冬日高照。

俞四好歹有了公事,他生的潇洒,平素里自有掷心卖眼之人,皆未上心,唯心系一人,委心踏地,未曾想她于他竟土苴视之,胸坎贮之,一时难以忘却,唯到了夜间醉饮,虽不读书,却只玩味些戏文里头遍见的“世间只有情难说,今夜应无不醉人”之词句。

白日里头便神思不属,精气不聚。

这虽说是来学,这刑名钱谷一概无涉,只让他照管后头收着积年的卷宗的库房,案宗浩繁,加之旧藏卷帙,这照磨正筹措着要把积年的案子做个编卷,把一些大案要案归出来,再审一遍,这卖劳力照管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