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朋友。”
每天,他就让自己沉迷于,这不断被忘却的新鲜感中。
“明天早上,你要不接新女友上班吧?一个人通勤好累的。”她说。
“好。”他应下。
反正明天一早,她一定又忘了。
贺时宗是这样想的。
他也一直带着这样的思想,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他正准备用新的理由去找她,今天说个什么好呢,是带着她继续逛两人的学校,还是带她去两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贺时宗将手插在外套中,慢慢踱进凌医生的办公室。
护士在门口诧异地看着他:“啊,她还没来上班呢。”
“嗯?”贺时宗愣了下,和平时不太一样,“请假了?”
“没啊,她平时一直很准时的,尤其是我早就告诉她今天有病人要来……说起来这段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这么……”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
一阵风从门外扫了进来。
贺时宗只觉得面前晃进了一道身影。
而后是熟悉的声音:“贺时宗!你说好要来接我上班呢!骗纸!”
作者有话说:
致坚强的姑娘们。
◎身后的椅子便成了床。◎
迎面有道黑影。
她将包砸向了他,贺时宗愣在原地,脑袋被砸了一下。
好大一声呢,好像有点重。
凌烟没想到他没躲开,愣了一下,连忙上前。
那一下还真挺重,尤其是宝上金属链子挂在了额头上,当她跑向他的时候,额头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液。
星星点点的液体涌出来,贺时宗却没有感觉痛。
“哎卧槽你怎么不知道躲啊,你是不是傻!”她心疼得要死,连忙将他拉进医务室,拆出里面的棉签和酒精。
但因为不是医生,拆的过程非常粗鲁,就差没直接倒在他额头上了。
一旁的护士实在看不下去:“……我来吧。”
“我来!”凌烟立马扭头说,目光沉沉地看了护士一眼,“我是个医生呢。”
护士:“……”
贺时宗仍由她在头上乱整,示意护士出去后,才伸出手,抓住了她乱动的指尖。
凌烟不开心地说:“呵,不要以为受伤了就能求得我的原谅,这是苦肉计吧,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我永远记得在寒风中等你一个小时的悲苦!”
贺时宗看了看外面的艳阳天:“今天天气预报说有30度。”
“……”她瞪了他一眼。
贺时宗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吸了口气,咬了咬后槽牙,才咬着嗓子问:“你……记得昨天的事儿,还是……”
明明觉得是不可能的事,但贺时宗还是会抱着希望。
抱着希望她记起来。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了吗?”凌烟说。
贺时宗愣住,眸中染上淡淡的失落。
“昨天你已经说了好了,”凌烟忽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你不会是个渣男,后悔了吧!”
“……”贺时宗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下她落在胸前的发丝,摇头,“没有。”
“真的?”她不太相信地看着他。
“真的。”贺时宗摸了一下额头的伤口,上面贴上了创口贴,又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亲上去。
贺时宗将这个现象告诉医生。
医生很开心,认为这是好现象。
“我就叫你相信她,继续刺激她的记忆,我怀疑她一直在和自己做斗争,现在已经见到胜利的曙光了。”
继续刺激她的记忆。
贺时宗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