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正好看见他一手是血。
“没事,伤口崩了而已。”裴霆禹笑得云淡风轻,自己下床去药箱取纱布。
司央蹙着眉,责备的视线一路追着他,“你受伤了刚才还跟不要命似的折腾?”
她清楚,他刚不止一次撞到了床头。
裴霆禹满脸玩味,“男人嘛,挂点彩很正常。”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看你就是不要命。”
裴霆禹笑得更加邪肆了,“能死在央央身上,应该是最快哉的结束方式,我甘之如饴。”
司央睨他一眼,将怀里的小聿宝放在膝盖上后,腾出手来给裴霆禹包扎伤口。
止血消毒打好结后,她严正警告他,在头上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之前,不许再想那档子事了。
裴霆禹嘴上应得积极,伸手又把她搂怀里一阵耳鬓厮磨……
流光易逝,转眼就入秋了。
吴大娘上个月回了海城,说是等司央和裴霆禹要二胎的时候再过来。
才六个多月的小聿宝已经会坐会爬了,为了方便小聿宝学爬,司央专门在客厅中央铺了地毯。
现在只要一会儿不盯着,家里就要上演满屋找孩子的戏码。
小聿宝不喜欢在妈妈准备的地毯上爬,反而喜欢去犄角旮旯里探索,但凡掉在地板上和地板不同颜色的东西,都要被他捡起来尝一尝。
为了孩子的安全,司央每天都要安妮将屋子里的所有小玩意全都捡拾干净。
但小聿宝却总能发现新大陆,地上没有东西捡,就霍霍茶几上的、沙发缝里的……小东西除了不玩玩具,其它啥都爱玩。
偶尔还会贴心地往爸爸喝的茶叶罐里加点钉子补补铁,再把妈妈最喜欢的口红拿着满地作画。
夫妻俩每天都是痛并快乐着……
小聿宝填满了他们的世界,让一家人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裴霆禹早已经忘了几个月前那个给他递情书的女学生,然而他没想到会在新兵连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