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杜月一起入伍的这批新兵中,共有四名女兵,杜月是话务兵。
他们将在新兵连参加完三个月的集训后,按照各自兵种重新分配。
“裴团长,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你看我没骗你吧?”杜月剪了头发,穿着绿军装兴奋地跑到了裴霆禹面前。
裴霆禹眯着眸子,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她一眼,眸色晦暗不明。
杜月对自己的魅力充满自信,继续娇声道:“裴团长,我参加完集训就是你手底下的兵啦,到时候要多多指教哦。”
“杜月,立正!”裴霆禹突然冷声开口。
杜月愣了一下,有一瞬的无措和怔愣。
裴霆禹递给新兵连连长一个眼神,对方默契地提着负重包跑步过来了。
杜月还在发愣,就感觉肩头一沉,紧接着耳边又是裴霆禹无情的指令:
“向左转,五千米负重跑,跑步走……”
一旁集结的新兵连战士们,看着杜月受罚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连长也趁着这个机会提醒他们,军队是个讲纪律和服从的地方。
杜月不打报告擅自脱离队伍这就是不服从纪律,所以受罚是必然的。
五千米负重跑对于长期受训的老兵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刚参训的新兵,还是个女兵来说,那就要去半条命了。
下午下训后,杜月被两名女战友搀扶着回了女兵宿舍。
刚坐下,两名战友就表达了对裴霆禹的不满。
“小月,你确定还要喜欢裴团长吗?我看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就是啊!才第一天他就罚你,这说明他心里并不喜欢你,何况……”
杜月只愿相信自己的感觉,立刻打断了两人的话:“你们懂什么呀?他心里明明是有我的,不然他为什么不罚别人,只罚我呢?这就说明在他心里我和别人不一样。”
两名战友听她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祝她好运了。
接下来的两周,杜月都没有在训练场见到裴霆禹。
她们几名女兵也要和男兵们一起参加各种训练,没有任何特殊性。
除了接受训练,杜月还会写信交给裴霆禹的文书,全然不顾文书那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放下信后就跑了。
杜月不知道,文书第一次把她的信拿去交给裴霆禹时,害他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只要是杜月的信,他都直接扔锅炉房焚烧了。
在杜月每日的翘首以盼中,终于又一次在训练场看到了那道雄伟挺拔的身影。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杜月再激动也没再擅自脱离队伍。
新兵集合完毕,连长向裴霆禹敬礼等待接受检阅。
裴霆禹严肃的目光往队伍中一扫,就看见了杜月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在军营摸爬滚打了近一个月,她黑了不少,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却显然还没有磨灭。
这怎么行?
裴霆禹的眸色骤然阴沉了几分,“战术基础动作训练,全体都有!”
所谓战术基础动作,就是持枪、卧倒和匍匐前进。
指令下达后,原本整齐的方阵立刻动了起来,列队有序跑向训练场。
杜月从裴霆禹身侧跑过后,还不忘回头去看裴霆禹,她惊喜地发现裴霆禹似乎也在看她。
一时间,她欣喜若狂,接枪时把枪都掉在了地上,引得连长一阵白眼攻击。
她则是无奈地吐吐舌头,试图挽回面子。
直到见裴霆禹移步过来,她才立刻捡起枪,跟上战友的脚步,参加百米持枪侧匍匐前进。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要在限制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也是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