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绕着她的腰身,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在往日的记忆里,可不是件好事。
曾经,单凤翩总是以这样的姿态进入她的身体,她甚至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被动着由他摆布,她感受不到他的温柔,她也不知道什么是温存,有的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和屈辱。
想到这,她僵了下,下意识的转首,想要看他。
就在身体僵硬的刹那,他松了放在她腰间的钳制,不再让她有无法抗拒的恐惧,由她在回首间寻找到他的眼睛。
这一次,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身影,可以在那双眼瞳中寻找到他的温柔和爱恋,那么毫无保留,那么容易被寻找到。
以往的她,到底是被恨弥漫了双眼,还是他隐藏的太好,如此轻易可以读懂的心思,她竟然用了那么多年,绕了那么大的弯才明白。
“你以前不敢面对我,是不是害怕?”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拢在臂弯中,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的肌肤上小小的绕着,画着。
“是。”单凤翩的回答让她不由勾起了唇角。
“单家的传功,若不能让你恨我,就不会完全吸收我的功力,所以……”他的目光垂下,看着她紧贴在自己胸前的掌心,在他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就这么静静地贴着,似是要感受他的心跳震动。
“所以你用那么粗鲁的方式,刺伤我的自尊,就是为了让我恨你,恨到将来可以不顾一切的吸走你的武功?”从前的种种,一幕幕的从脑海中闪过,不由又是一阵气闷。
对于她所有的猜测,单凤翩的回答还是那么平静的两个字,“是的。”
这个答案,让单解衣又恼又怒,恼的是单凤翩自以为是的付出,让她伤心了这么多年,怒的是……那么多本该美好的回忆,全都被他破坏了。
他们本该缠绵悱恻的洞房花烛夜,他们本该爱意多情的青春时光,甚至夫妻间本该食髓知味的床榻恩爱,都被他破坏殆尽,一度让她看到床榻,想起夜晚会出现的男人,就不由的烦躁难受。
“单凤翩,你……”咬牙切齿之下,也不过是无力的泄愤,“你混蛋。”
他,甚至在她出单家后,每每在记忆中搜寻,都没能找到一个能够值得回味的夫妻片段。
越想越是气愤,恨不能新帐旧账一起算,她推着他的肩头,作势欲起。
环抱的力量更大,她的扑腾只是掀起更大的水花,打在两个人的身上,发间,搅动了温热的水,升腾起的雾气将两个人笼罩。他抱着她,那唇细细落在她的脸上,额头上,耳垂边,直到她发出哀鸣般的浅吟,软在他的怀中才作罢。
“当年我执意与你成亲,家主不答应的理由一个是我的身份地位,一个则是你的武功,单家的家传武学她不忍心在你身上失传,又不愿让我为鼎炉以身犯险,种种权衡之下,我做出承诺,一定会让你学会单家武学,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是我所有的事情,不准任何人对你透露半点。家主方才勉强同意,所以唯有让你恨我了。”
他的声音温柔的几乎如这袅袅的水汽般软化了她,想起他无声无息的那么多努力,再多责怪又说不出口了。
“凤翩。”她的手指在水下,被他无声的握住,那一声呼唤的名字里,是多少相思后转化的欣慰,多唤一声,这个名字好像就深入心间一点,呢喃多一句,这个名字的刻痕就又重一分,他的动作似乎在无声地表明,他爱极了她呼唤他名字的样子。
而她,在呢喃中从生涩到流畅,不仅仅是那两个字从口中吐出的感觉,更像是她在熟悉这个人,“凤翩……凤翩……凤翩……”
“解意。”在她一个人的声音里忽然插进他的低沉,让她讷讷的抬头,不明所以。
“其实,我也不曾仔细看过你。”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