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今天不会那么晚了,我一定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的。”
少年指尖温柔抚摸她的发丝, 轻“嗯”一声?, 没有多?做纠缠。
池镜花慢腾腾地?推开他,“那我走了。”
奚逢秋乖巧点头,目送她离开以后慢慢起身。
他瞳孔微转, 视线扫视一圈四周, 好似在寻找什么, 终于,他低头扯出一截白丝, 轻而易举地?划破指腹。
一点也不疼。
但当他垂眸望向指尖溢出的扎眼血珠时, 只觉得这鲜血与?嫁衣的颜色甚像。
要是有办法能让她每天带着?就好了。
就好像她与?自己永不分离一样。
他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滋生的想法有多?么偏执疯狂。
原始的欲望沟壑不断滋生,血淋淋的躯体?逐渐勾带出皑皑白骨。
池镜花对此毫无知觉。
一路顶着?冬日寒风,池镜花跟着?白鹤,急匆匆地?赶到首饰铺子。
一进门, 她掀开披风的帽子,轻轻揉了揉快要冻僵的脸颊,朝里面?喊了声?“老?板娘”。
正在打盹的老?板娘闻声?抬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红肿的嘴唇,和昨天下午截然不同。
她将小刀递给池镜花,顺便?问道?:“你嘴唇怎么回事?”
“啊,这个?……”
池镜花下意识摸向还在发烫的唇瓣,又记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当她说完还要持续几天出门时,奚逢秋便?不再听她说话,兀自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反复碾磨,直到她呼吸困难才肯起身。
从未这般主动,而且用力。
直到一吻结束,池镜花依旧没怎么反应过来,眼神迷离地?张口轻轻喘息。
少年埋进她的颈窝,滚烫的身躯微微颤抖,无助地?抱着?她。
“你为何总要这样?”
总要丢下他一个?人。
“我不是……”
池镜花不好坦白她出门的理由,干脆直接把人塞到床上?,迅速褪去两人多?余且碍事的衣裳,捧着?他的脸颊,仅有零零碎碎的吻落在他的脸颊。
身体?力行地?表明她有多?喜欢他。
多?亏如此,才能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代价就是第二天池镜花发现他身上?多?出许多?暧昧过的痕迹。
她的唇瓣也因他不知满足地?舔吮而肿了起来。
回忆至此,池镜花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假装看不清耳铛,认真做着?手上?的工作?。
半晌后,她才支支吾吾回应:“……被毒虫咬了一口。”
一开始,确实是奚逢秋主动的,可后来,主动权完全在她手上?。
只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放到台面?上?说呢。
她只好假装刻字。
老?板娘在一旁看着?不说话,只有偶尔在她出错时才会出声?提醒。
经过一下午的训练,池镜花忽然发现自己还是挺有天赋的。
比如,今天,她的受伤次数少了许多?,而且刻的“年年”二字也初具字形,虽然还极其?难看,但总归有个?盼头。
眼瞅着?接近傍晚,池镜花不想重?蹈覆辙昨晚的事情,跟老?板娘说了句“要回家了”,付了账,就往外走。
通人性的白鹤依旧在等她。
但不曾料到的是,池镜花走着?走着?,忽在长?街尽头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似乎特地?在等她的样子。
池镜花一路小跑,鼻尖在冷风中冻得通红,仰头望着?奚逢秋,眼眸弯弯,面?上?是呈以惊喜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