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没什么关系,”楮白说,指尖玩着她散在床上的碎发,“和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有关系。”
她的目光和他撞在一起,仿佛粘稠得能拉丝。
“没有”两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她知道说出这两个字的后果,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能看出对方隐晦的含义?
但几乎,也就是几乎。
门在这个时候忽然被敲了一下,仿佛一把剪刀,将两人拉扯的丝线剪断。
两人怔愣间,楮白阴着脸看向房门,听见李助谨慎又带着疲倦的声音:“白总,您的方案阅览完了吗?分公司那边的经理还在等您……”
我也在等您谢谢。
我现在快要困死谢谢。
请问您什么时候能看完?
李助打了个呵欠,根本不知道自己打断了什么。
直到门被打开,开门的却不是白总,而是……客栈女老板????
李助呵欠打到一半,像被死神掐住了喉咙。
他死不瞑目地看着她整理了一下T恤褶皱,而他本应该辛勤工作的老板正好整以暇地扣着衬衣的领口。
李助:“…………”
“对了。”吴尽夏停下脚步,看了看掉在地上的房门锁链,捡了起来,“这个买成880,我打个折,收你800。”
这次,价钱虽然离谱,但楮白没出声反驳。
甚至点点头,对李助命令道:“结账的时候从我私人卡上划。”
李助:“……”
这是赤果果的诈骗啊……总裁……你的刻薄和商业头脑呢?
……
第二天,李助又去楼下续了三天房。
原本大门不出的总裁,今天竟然破天荒跟着去了楼下。
“……您干嘛?”李助瞪大了吃惊的眼。
楮白抱着电脑:“出去晒晒太阳。”
李助看着外面的雨天:???
“每天待在房间不发霉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劳逸结合?”楮白冷漠地说。
如果说坐在一楼会客厅的竹椅就是晒太阳和劳逸结合的话,李助宁愿这辈子都不要休假。
楮白将电脑放在桌上,特意挑了个好角度,抬眼就能看见坐在前台的吴尽夏。
女人微低头颅,正在写着什么东西,嘴唇尤其艳丽,似乎是因为昨晚亲肿了,所以今天用了鲜艳的颜色。
楮白指尖落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敲。
和他的心跳声一模一样。
“白总,有工作消息。”李助提醒了一句。
“嗯。”楮白收回视线,冷声应着。
工作电话很多,他挂断一个,皱了下眉头,问李助:“第一个电话的报价是多少来着?”
第一个?
李助顿了一下,好像是个六位数,还是个有点儿难记的六位数,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能记得前三个电话,但第一个电话的报价……
“775896元。”吴尽夏的脑袋从前台抬了起来,看着他忽然说。
楮白看了过去。
她朝他歪头笑了一下:“我们做生意的,对数字都很敏感。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听的。”
“没关系。”楮白还是看着她,视线从她水盈的眼眸,挪到红唇上。
“你算下刚才6个电话的报价总和。”楮白朝李助命令道。
李助反应过来:“好……我记一下用手机……”
哒哒哒,哒哒哒。
是指尖落在算盘上的声音。
一直连续不断,且挪动地很快。
吴尽夏低着头,发丝落在肩上,很快得出答案。
等楮白反应过来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