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香炉放在一旁,连同她递过来的配方,得到手的东西,情绪淡然,仿佛已经不感兴趣。
“既然电梯对应嫌弃,做饭对应香料,你看我对应我看你,”他慢条斯理地说,指尖搭在桌上,轻轻地敲着,“那骗我的厨师呢?”
“什……”吴尽夏愣了一下。
“你给我讲公平。”楮白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应该反算一下。”
灯光伴随着他这句话忽明忽闪。
一点了。
又到了熟悉的断电时间。
屋外一声响雷,吴尽夏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屋内霎时间一片漆黑。
仿佛应征着他这句话,楮白的瞳孔在一瞬间变得奇黑无比。而她看着他,第六感告诉她危险的降临。
吴尽夏想也没想往外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楮白伸手拽着她的手腕,用力往内一扯,吴尽夏撞在肉墙上,抬眼间陷入了他瞳孔的旋涡,男人再次将她反压在木门背后,低头吻上去。
吴尽夏不可思议睁大眼。
抬手推他,纹丝不动,楮白反将她的手钳制在身后,被迫挺起胸膛。
他衬衣是散开的,而她T恤纤薄。
这一触碰,差点碰坏她的灵魂。
作者有话说:
莫和总裁斗。
◎粘稠。◎
吴尽夏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她不该在深夜停电的危险区,去挑衅一只埋伏在黑夜中的狼。
被压住双腕的瞬间,她颤抖地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半寸。
男人一只手就能抓住她,另一只手顺着腰间的弧度向上,摁在她的后脑勺上,嘴唇微张,试图顶开她的唇舌。
氧气被一点点抽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摔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唇舌短暂的分离后很快又贴合在一起。
唾液混合着他喜欢的香气,正在剥削理智。
屋外的雨声似乎小了,又似乎是她的心跳过快,所以没听见雨声。
漆黑的房间,松软的床枕,女人的发丝如瀑布般散开。
胸腔微微起伏,楮白甚至能回忆起刚才贴合的维度,皮带打在她肌肤上,轻轻作响。
他伸手摩擦了一下她的唇:“现在才是公平了。”
谈判到这个氛围上,于吴尽夏还是第一次。
这样深邃的瞳孔和精致的下颌线轮廓,吴尽夏却能看出火焰的温度。
发丝被拉扯了一下,她轻轻地喘息着,忽然双臂撑起来,朝着空中的薄唇吻了上去。
很快很浅的一个吻,因为重心不稳很快跌落在床,她不自觉舔了一下唇角,微微紧张心虚地不敢看他。
楮白愣了愣,落在床垫的双掌轻轻捏紧。
“……这个怎么算?”他问。
“算我占你便宜了。”吴尽夏看着左侧房间漆黑的空白处。
男人哪能让她如愿,捏着下巴让她转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
胸前的T恤因为混乱而捏上了褶皱。
“那我能让你随便占便宜?”楮白挑了下眉骨。
这是赤果的邀请,他伸出手,将褶皱抚平,吴尽夏浑身一颤,轻轻地颤抖。
“那我占回来了。”他轻声说。
她想也没想,又吻了他一下。
他继续。
她又吻。
就像两人之前谁也不服输的几日。
直到唇间沾染上对方的味道,楮白总算心愿已成。
漆黑总能将情绪放大,衬得朦胧更美。
“有没有男朋友?”他明知故问。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