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完成任务,只浅抿了几口就放下。

忽然,她眼前晃了几下,腿软向下跌。

何棠撑着桌子,脑子炸开。很快她反应过来不对劲,赶忙去拿手边的电话,不顾手中的杯子跌落,温热甜腻的奶茶溅了她一身。

更令她慌乱的是,电话那端无论怎么拨号也没有半点反应。

她惊惶看他,他也垂眸看她,

“抱歉,停电了。”他依旧很平静,陈述着事实。

何棠手发软,话筒掉在地上。呼吸急促中起身往外跑,却在下一秒失去意识。

梁青恪稳稳接住了她,好轻,像一只没有重量的蝴蝶。

那双眉眼间的平和慢慢退去,重又变得阴鸷而癫狂。

他覆上她唇瓣,葡萄甜腻的香气充盈口腔,是久违的温软触感。

宝贝,宝贝。

他喘息着,像一头饿到极点的野兽,扣着她的后脑,要将这只好不容易猎来、垂涎已久的小鹿彻底进食。

何棠身上溅了茶渍,衣服不能再穿。

衣服是连衣裙,梁青恪一只手指节顺着脖颈后的拉链一直褪到了她腰窝处,指腹顺着松散的衣裙覆在她腰上,再顺着向小腹。

因为药物的作用,她看上去很温驯,脸颊粉扑扑的,没有刚刚醒着时的疾言厉色,有些自来卷的栗色长发流进他手中,像绒毛一样,软软的。

宝贝,对不起。

他喃喃,等你醒过来我们就到家了。

梁青恪将她衣衫褪放在椅子,抱着她放在床上。

覆在她小腹上的手缓缓向下,两年多,他要确认她是否仍然只属于他。

得到肯定答案后,梁青恪不住亲吻她的面颊,“好孩子。”

大概他动作太大,又或者药物用得少,女孩吟出声,蹙眉有些难受的模样。

他起身去了外间盥洗室。

望着镜子里那双眉眼,因为过度的精神振奋,看上去有些吓人。

门忽而被敲响,梁青恪渐渐敛了神色,借着冰凉的水流重新镇静。

待到开门时,已然恢复了往常的冷静淡漠。

梁青恪擦着手,目光向立在外间的陈助扫去。

“人已经等在会议室了。”陈助将手里的纸笔递过去。

梁青恪颔首,接过钢笔在纸上写字:97级地科01班,何棠,因实验项目外出交换一周,最后落了日期。

写好后,他将钢笔递给助理,“金实那边继续减持。”

“是。”陈助应下,跟在先生后面出了房间,又按吩咐拨了安保守在房间门口。

茶室,胡桃色的木质大门推开,里面坐着的俨然是金实的二股东,华秋实。

见梁先生进来,华秋实起身:“梁先生。”

梁青恪坐在他对面,“华董事,恭喜。”

华秋实受宠若惊,“没有梁先生,哪有华某今天。”

梁青恪笑笑,没说话,茶室安静下来。

华秋实笑着为对面的人斟茶,心里有种涌动的欢跃,同时也有隐秘担忧。

做空货币、恶意竞争、左手倒右手、操控股市,同这样无所不用其极进行原始积累的野心家谈合作,无异与虎谋皮。

可他深知,手不沾血的人无法在港英走得长久,也无法在新政走得长久。

所以,当他知道梁先生要来金陵,甚至表现出对金实极大兴趣时,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疑惑。

他作为金实的股东,对集团再了解不过,诚然在上升期,但绝到不了让梁先生青睐的地步。

可这样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从浸兰实业大量减持套现时,他就明白了。

梁先生的目的不在于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