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跑去,却发现门已经上了锁,任她怎么也打不开。
极度的恐惧让何棠控制不住绝望,她握着门把手。闭眼,一滴眼泪流出落在地毯上。
“哭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凉淡的问话,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回荡,低磁而沉。
何棠脊背发凉,缓缓转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了一个身影。
高大挺拔的身形穿着件丝质睡袍,头发湿着,似乎还在滴水,梳成了背头。那副眉眼本就极具攻击性,此时此刻没带眼镜,又有些倦怠,却依旧不掩威严。
见他向自己走过来,何棠想往后退,可已经退无可退,就像是丛林里见到狮子的小鹿,呆呆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手上的纸张被抽走,何棠依旧没动。
梁青恪一字一字翻阅,像是看到了什么滑稽的东西,他笑出声来,笑得何棠耳膜都在震动,直震进心里。
“浸兰会倒是缺你这样的人才,只一眼就可以记那么多消息。”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她看自己:“嗯?”
何棠还是没动,只是不停流眼泪,一滴两滴,从她面颊滑过,落在他掌心。
“哭什么?”他望着那张自己一只手就可以全覆住的面颊,明明那样单纯,和兔子一样,却能做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看文件,药倒助理,当庭指认,现在甚至要置他于死地。
“不许哭。”他眉眼沉到极点,声音也威严到吓人。
何棠咬住牙,哭倒是不哭了,只是止不住打哭嗝。
他在听证会见到她的那一刻时比年少时知道自己叔伯背叛梁家时还要难以镇定,现在局势紧张,她又是内陆人,一招不慎怕是真的无法留住她。
手缓缓掐紧她的下巴,梁青恪已然怒极,可声音依旧是缓的,试图和她讲道理的模样:“为什么不乖一些?乖一些我会让你见你父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