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兰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赶忙过去搭手,这一看也吓了一跳:“这什么啊?”
“啊?我以为你买的家电,写的你的名字,啊是,你看看。”邻居指着贴在箱子上的联单。
“怎么还有过海关的单子……”邻居后知后觉一拍大腿:“哦呦!是你家小娘娪吧!”
“啧啧啧,真出息,自己还在上学就给家里寄东西,以后上单位工作了还得了?”
唐兰望着眼前的大箱子也是止不住的笑,“老何!老何!快来搬东西!”她摸摸箱子,语气是止不住的欢悦,“什么东西呀,这么大。”
三人搭着手将东西搬到堂厅,何岑年拿了剪刀给纸箱开了口,映入眼帘是一个红木箱子。
“哎?从港市往家里寄个大箱子可不便宜。”邻居摸摸箱子。
唐兰没说话,她以为是特产什么的,怎么是个红木箱子,心里不免好奇。
等到开了箱子,她面上的笑意变成了讶异,只见箱子旁边是个妆箧,底下铺了一层丝绸,应当是做成的被面,再底下估计还有什么东西,要不然不会这么重。
唐兰望着里面的东西,忽然哎了一声,“老何。”她赶紧喊何岑年,“这个怎么像是聘礼的规格啊?”
何岑年当年娶唐兰也是备了聘礼的,对眼前的规格再熟悉不过。
确实是他们这边的传统,一点都不差,甚至细看下远远超了,比本地数一数二的体面人家还要好上不止一星半点。
唐兰赶紧去开妆箧,映入眼帘是黄澄澄的金子,种水上好的翡翠镯子,还有什么珍珠,小小的木箧几乎要装不下。
邻居看着倒吸一口凉气,我勒个乖乖,这些东西能买她多少辆桑塔纳啊!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妆箧最底下躺了一个红色洒金的缎面纸张。
他们虽然早不写繁体,却也是认识的,封面写着“请柬”两个烫金色字体。
等拿起来打开,唐兰面上的讶异随着视线的移动一寸寸消失,看到最后变成了惊吓。
“阿妹?”何岑年看她这模样着实有些奇怪,接过那张请柬看,半分钟后也愣住。
邻居站在一旁奇怪,什么东西啊,一个两个和见了鬼似的,她忍不住凑过去看,然后“啊”出声,果然是见了鬼:“糖糖要结婚了?她不是才十九!”
这一声惊呼惊醒了两人,唐兰思绪纷乱,也不知从何开口,糖糖什么时候交的男友?怎么已经要结婚了?他们身为父母居然只收到了通知?
她了解自己的女儿,最懂事不过,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告与他们知情?不对,不对,这件事不对,
“这个,梁青恪是谁?”何岑年声音涩然。
唐兰机械摇了摇头,从没听糖糖提起过。
梁青恪?
邻居听着有几分耳熟,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家如今忽然有这事,她待这总归不好,便借口离开。
回家之后,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哎呦哎呦叫唤。
她儿子以为她得了什么病,赶忙将速效救心丸翻出来。
“你盼着你姆妈点好,行不行?”
大概是刚知道这样大的事情,分享欲极其旺盛,几乎不打自招,“还记得你糖糖妹妹吗?”
她儿子耳根瞬间有些发红,点点头,糖糖妹妹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在港市结婚了,嫁了个叫什么梁青恪的,才十九岁,读书的年纪就结婚。”她唏嘘。
“谁?”男人愣住。
“梁青恪?”
邻居后知后觉,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你去港市公干不是给我寄过糕饼?包的报纸上我看见过他的名字!是什么犯罪团伙头目?”